陈登忍不住道“曹操赏罚分明,用人不计贵贱,更兼之有雄才大略,徐州如何能敌?!”
众士人笑道“正因为如此,难道不都想看一看那一位雄才大略的人被击退,狼狈而走的样子吗?!毕竟温侯之名,也传至天下。”
这是什么鬼心理?!
陈登嘴角抽了抽,他知道,多流浪士子与游侠之人,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曹操。
“倘对战之时,袁术来攻,徐州被包,何以守城?!”陈登道。
那士人之中有一个人咦了一声,满含笑意,道“怎么观此公,急欲温侯败战之语?!”
众人也都反应过来,笑道“不看好温侯便不看好,何须如此与人急辩?!”
陈登便不语了,正扭头欲走,那人却一把拉住了他,道“陈元龙。”
陈登拧眉道“公认识我?!”
“我认识公,公却不识我,”那人笑道“元龙之名,天下何人不知?!”
陈登不太喜欢这个人,老拉着自己,他不悦的道“你且放开我。”
“冒犯了。”那人笑道“在下姓徐名庶,字元直。原在荆州避难,听闻徐州发有檄文,便来一看热闹,不曾料到,果然热闹且有趣。”
徐庶是寒门出身,陈登这样的人哪里瞧得上他?!
加上心情不好,冷笑道“一介布衣,呵,只恐那吕布瞧不上布衣出身的你。”
徐庶哈哈大笑,爽朗道“同是布衣出身的许汜尚为太守令,而吾,若投温侯,必早晚在他之上。”
一听他提许汜,陈登更为不喜,冷笑一声,欲离去。
徐庶笑道“久闻陈元龙恃才傲物,果然如此,名不虚传啊。”
陈登心中大怒,道“汝何人?!敢妄议我,你有何才学,敢非议我之才也?!”
徐庶却只笑不语了。
陈登要走不得,要留不得,一时黑着脸道“依你之见,徐州真有一战之力,可笑至极……”
徐庶道“有无战力,在下不知,在下只知,人心不可违。许汜进出自由那一策极好,离开了想走的人,留下的,奔来的人,都是同心的人,徐州,不说稳如泰山,但也必不失。只是在下略微诧异,元龙竟没走,想来温侯能容你,必是要有大用。”
陈登听了冷笑,一副不屑的表情,甩袖道“区区无谋夫,吾不屑事之!”
徐庶见他真的大踏步走了,却差点踉跄一步摔倒,便与旁边的人笑道“如此大战,何其快哉,陈元龙明明有机会,却偏偏有异志,倘以后后悔没参与这样的战事,也实为遗憾!”
“人各有志。”司马徽笑道“心内有偏执,便定会偏颇。”
徐庶笑了,也不提被轻慢一事。
“元直可想好了去投谁?”司马徽笑道“刘使君贤,然,吾观此徐州,却亦有海纳百川之异象。”
那大开的城门,进出有秩序,并无昏乱。
而且所来者众,而徐州却广而纳之。
徐庶笑道“水镜先生以为呢?!”
司马徽却笑而不语。
徐庶道“我且再看。这徐州变化甚大,初来一听,倒也有趣,我更异檄文一事,究竟是为何而出。”
司马徽听出来了,他是要弄清楚吕布是有了什么毛病。若不是因为檄文一事,他们谁会来徐州。就是因这好奇心,一听到便大笑,笑过后立即就收拾了行装匆匆的来了。
司马徽便笑道“我观徐州的确是在认真备战。想来是真的有对敌曹操之志。”
徐庶笑道“初来乍到,可往何处下榻?!”
司马徽笑道“不如去投许太守,许太守处招贤纳士,定能容。”
“想必此时已是挤挤攘攘,”徐庶道“不急,吾无名之辈,不若且在城中寻一住处也罢。”
司马徽笑道“如此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