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脸色白了,道“去,去寻刘备回!”
阎象不敢耽误,忙去要人寻刘备来。
而臧霸也拦住了袁耀,袁耀道“不知有何事?”
“女公子欲请袁公子赴之一谈!”臧霸淡淡的道。
袁耀脸先胀红,随即便道“不知是有何事要谈?!”
“要事!”臧霸一向不多言,话极少。
袁耀便有些犹豫,身后侍从急了,道“公子不可行,此谓鸿门宴也。倘若扣留威胁主公,如何是好?!”
他们这么一说,袁耀反而答应去了,只叹道“如今寿春城早在吕氏手中掌握,套上了绳索,只等着何时勒紧,事到如今,还谈什么扣留不扣留,早无此必要了!女公子不会做此事。耀应宴便是!”
“请!”臧霸道。
袁耀大大方方的,然而袁氏诸臣却如临大敌。
吕娴也没约在城外,这个敏感的时候,约在城外,很容易引起事端的。所以约的是城墙上。
猎猎的风吹起了她的衣角。
吕娴一身战袍,铠甲,头上梳的是男子发辫,有一种雌雄莫辩的英气和霸气。她身上的气质叫坚定。而袁耀在这一点上,是不如她的。
他走近,不敢细看,总觉冒犯。然而便是粗粗一看,也觉得她耀眼的令人慑服。
这个女公子,所拥有的不止是女子的魅力,而是领袖的魅力,为此,才令吕氏部将如此臣服。
她转过来了,带着浅浅的笑,眸子里是深深的坚定,道“袁公子久为世家子,我有个问题疑惑好久了,不知可否为我解答呢?!”
袁耀道“女公子请问。”
“世家大族之宗主,是以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重要呢,还是以保存家族的存亡更重要呢?!”吕娴道“原谅我失礼,实在是我出身微贱,吕氏,与袁氏实不能相比!”不过是自谦之语,不必听。
这话问的何其尖锐。
袁耀听了脑子里只嗡的一声,他动了动唇,想了想,竟不知如何回答。
吕娴问的是什么,是袁氏的选择。是选择继续坚守,还是生死存亡。
这叫他怎么回答?
“袁公路病重,淮南一境全由袁公子担任也,”吕娴道“袁公路把持多年威望,我一介小辈与之谈,只恐他听不进去。然而,袁氏的将来,却在年轻一辈的身上,在袁公子身上。怎么选择,只看袁公子。今日娴只问,袁公子如何选择!?”
“我不知……”袁耀道。
“不做选择?!”吕娴道“不做选择当然也是选择,如温水煮青蛙,等死罢了。等到水煮沸的一天,族灭人亡,有何意义?!”
“若是女公子呢?!”袁耀道。
“我会选择主动出击,无论是往前,还是退,都会决断!”吕娴笑道“不瞒袁公子,我个人而言,极不喜欢见血!如果可以,我不是不想用见血解决这件事的。”
袁耀闭上眼睛,脸色微微白了。
不见血,就要他选择臣服,对她跪下,称臣!
袁氏的傲气做不到。
“女公子究竟要说什么?!”袁耀负气道。要他来就是让他选择俯首称臣吗?!
吕娴笑道“生气了?”
袁耀紧抿着唇,不答。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世家公子的教养,很少有喜怒形于色的时候,袁耀能这样,已经很克制了。
“我也不说那些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套话,那些自有使者说一大套出来,都没什么难的,想必都听烦了,”吕娴道“我只谈利
益。袁公子愿意听一听吗?!”
见袁耀不答。
吕娴笑道“袁氏一族可迁往徐州,保留爵位,可传袭九代,继续承袭世家而活下去,而徐州所能给的,包括永业田,爵位,若有功,封王论功,荫子孙,保功名,等等一切的优质资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