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必保无忧!”
司马防看了看路线,道“这一转道,也有三千里……而且多河多水,多山路……”
“父亲带着族中所有人,怕是有些波折了,必会劳苦,”司马懿道。
“无妨。”司马防道“谁叫天下之大,被逼的只有一个徐州能容呢?!”
“经过这几州,他们都不会买曹操的账。父亲便无需再低调,甚至可以高调些,多诉些苦,多吸引些眼睛,反倒让人不敢贸然动手。若不然,像当初曹操的父亲投奔时被人干掉一样有闪失。另外,不可露富。越穷越好,甚至不惜些脸面,经过时去拜州府,去要饭,去要求庇护,要兵,要钱,要医要药,为了存活,脸面,无需割舍不下!”司马懿道。
司马防道“好,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时受辱受穷,只要不被困,又有何不可!”
司马懿道“至于书简,全弃了。这些,只要在我们司马氏的脑子里,日后家族必还有兴旺之日……”
司马防看着满室的书简香气,一时心疼的心里发抽,道“……孤本,孤本要埋了!若是有朝一日能回来……再挖出来!”
“好!”司马懿道“按计行事!”
“只是我儿……”司马防眼神尽是担忧。
“只要我父不是现在就去投奔徐州,把曹急,逼的仿佛他容不下人,公然的让天下人看出他容不下有天命的人的姿态,曹操便不会杀我!”司马懿道“而我如何脱身就看吕娴那小女子有什么手段了。我不信他要我们族人,没有后招!”
他也决定了,进了许都,修书,低调,怂一点,不生事端,一时可无恙。
这个装相,他最为擅长。
韬光养晦,是他最为擅长的慧。
司马防对这飞来横祸是真的深恨的,一提起吕娴,真是目眦欲裂。可是,最难堪的地方和局面的确在于,现在只有徐州的吕氏父女是可容身之地了。
尽管依赖,寄希望于次子能被搭救出来,然而司马家没有一个人感激吕氏,除了恨,只有恨。
这个余怒与余恨,到了徐州以后的情势如何,司马防是不做任何期待的,他也难以屈身去事吕氏父女,不光是恨,还真的看不上。
所以,他只求能保住司马氏一族,仅此一个追求了!
司马防定了定神,便去回了使者,使者内心哂笑,虽有些轻视,然而到底是放下了些戒心,便道“也好,仲达若能先与吾先回许都,再好不过!”
“为免曹公久等,仲达已去收拾行装,早去早安。至于族中子弟,还未全归,待归之,再一并自行去之,这一次倒劳使者亲来,司马氏有如此荣光,实在忐忑,多谢曹公抬举了。”司马防的表情管理是很到位的,既有礼,亦不显慌乱。
“如此甚好。”有一质人在手,司马家还能跑哪里去?!
使者便笑道“那等仲达出来,便先行吧。”
“一路劳使者了。”司马防道“不胜惶恐,多谢曹公。”
司马懿只带了一件行李便出来了,连仆从也不带,道“恐曹公久候,家中奴仆后去便可,懿且先行,去许都先拜见曹公要紧。”
“请!”使者笑了笑,与他上了马车,先行去了。
司马防眼中带着冷霜和忧虑,却是道“马上,立即召所有人来说话,低调一些。速去!司马氏大祸临头了……”
使者的马车已是出了城。
他看着司马懿道“司马兄,看着还挺健康,先前不是得了风痹,起不来吗?!”
要司马懿露出露馅的表情,还是办不到的。
他只是恭谨的道“上次使者去后,延请到一位江湖名医,竟是治好了懿几分的病,如今虽好了多半,然而,只恐不能胜任要职,去了许都,若能修书编纂,也不算辜负曹公的看重了。上次有使来,因懿病重不能动,只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