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输给邢佳佳他们后,我后来在度假山庄住了一段时间练球,是个陌生人教我的。”
“那……”
秦楚的话音未落,便觉臂上一沉。
许攸冉扶着秦楚的胳膊,闭了眼揉太阳穴,“秦楚,我有点头晕。”
见她眉宇拧起,秦楚才想起来许攸冉今晚也被劝着喝了一些度数高的酒,随即领她去了附近酒店。
进房间时许攸冉已经彻底醉了,再加上头疼,向来爱干净的人没洗澡便躺上了床。
秦楚便跟在后面收拾,他坐在床沿边替她脱了高跟鞋,用被子把她卷成了墨西哥鸡肉卷。
她忽然叫了一声,“秦楚。”
秦楚看她眼神迷离,便知道她这会儿意识不清醒,柔声应道,“怎么了?”
“在今天以前,我一直觉得我配你绰绰有余。”
醉了也这么骄傲自负,秦楚憋着笑应下,“现在觉得我配得上你了?”
她点头,“你是个很好的联姻对象。”
他眸光一顿,笑意也慢慢消退,“这样啊……”
顶灯就在她头顶上方,灯光照得许攸冉不舒服,于是抬起细长白皙的胳膊挡着眼睛。
“我哥一直告诉我,你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也告诉我让我小心,我也很想相信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但你说话总是藏一半露一半,真的很难让人完全信服。”
脑袋晕晕沉沉,语气也一反常态像是撒娇。
秦楚见她对灯光不适,打开床头灯后才关了卧室的灯,“我说给你听的都是真的,藏一半露一半是因为有些事不能太早让你知道。”
她孩子气地出声,“为什么?”
“你会很危险。”
许攸冉忽然移开手,秦楚黑亮的眸子里映出一个醉醺醺的她来,她向他伸出手去。
她动作很慢,以至于半秒就让秦楚心跳加速,浑身血液倒流。
然而细腻的指间在触碰到秦楚脸颊的瞬间,想象中的抚脸没有发生,她捏着秦楚的两颊,“还有比你更可怕的人?有多危险?”
“你醉酒后,记不记事?”
她陷入了回忆,醉酒让她慢了好几拍才回答,“应该不记得。”
“真想听?”
在许攸冉点头后,秦楚才终于勾唇回复她一个“好”。
秦楚随即也坐到床.上,他坐靠着枕头,许攸冉躺着听故事。
故事不长,但剧情很紧迫。
“爷爷有意让我作为秦家的唯一继承人,但其他人不会让他这么做,在这场纷争里,许家帮不上任何忙,所以爷爷不是不喜欢你,他是不满意你的背景。”
顿了顿,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继续说下去。
“二叔,他没你想得这么简单。”他眼睛微眯,眼神里闪过一抹深意,“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婚礼前的那次绯闻就是他的手笔,如果被他知道我娶你不是为了利益,他就会认为我对你有感情,以后会直接拿你开刀。同样的,爷爷不希望我有软肋,如果也被他这么认为,一定也会对你出手。”
所以每次回秦家,秦楚才一直晾着许攸冉不管她。
或许是秦家人血液里的冷漠,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里只有野兽的生存本性。
唯独在低首时,他才无奈地看着她叹了口气,“你这个家伙,把好人当坏人,把坏人当好人。”
好人自然是秦楚,坏人自然是二叔秦烈。
许攸冉不知道听进了多少,只觉得眼皮越发沉重,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乡。
秦楚见她睡着,反而越发得来了劲,低声喃语说了积压在心里多年都没对任何人说过的秘密。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
大概是她十八岁生日宴那天,她似乎向来都比同龄人要早熟,作为许家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