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视线,才确认他是在跟自己说话,随即点头应声,“好的。”
门合上,办公室又只剩下秦楚一个人。
他放下手机,手背附手背地撑在桌面,安静地盯着办公室的地毯发呆,眸光深沉而警惕。
不管这个纪寒山究竟是不是他二叔的人,秦楚都对他没什么好感。
最关键的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许攸冉身边净冒出些英俊帅气的小鲜肉了?
前面有任惟昭,现在又来了个纪寒山。
正这么想着,秦楚的脑袋里仿佛有一道白光闪过。
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被他忽略了。
该死!纪寒山也在那里!
他本能地想再联系许攸冉询问她在哪儿,但他才答应她。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找向沁帮忙,刚把聊天对话框找出来,临门一脚却又收了手。
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一场葬礼,他在这个关头还想在想这种事,要是被许攸冉反应过来只会觉得他骨子里也留有秦家人的冷血。
当他收起了手机,心头又生出一丝担忧。
秦楚的嘴边流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遇上许攸冉后,他总是这么患得患失。
即便许攸冉全程都只作为一个客人参加完葬礼,但她也累得浑身脱力。
向沁也累得够呛。
为免舟车劳顿,许攸冉决定叫个代驾把车开回去,自己和向沁坐飞机回去。
安置完薛威的新墓后,纪寒山却是叫住了她。
“陪我走走吧。”
许攸冉抬头看了眼他的状态,纪寒山满脸的倦意,三天没有梳洗,他下巴上冒出了胡渣,见他这幅样子,许攸冉去了几分疲惫,在心里打了腹稿想待会儿该怎么安慰他。
她点了头,和他一起落后到队伍最后。
大热的天,墓地却有些阴冷,尤其是山风吹过来,许攸冉的心口都在发颤,不过她并未表现在脸上。
又一阵山风拂过,许攸冉却没有感觉到凉意。
纪寒山将刚脱下的夹克披在她肩上,衣服内里充斥着他的温暖。
许攸冉知道他固执,也就没有跟他就这件外套而推来让去。
“其实我早就知道她喜欢我。”
许攸冉有些讶异地看向他,就见他脸上满是自责和愧疚,“我朋友不多,回国后就只剩她一个朋友,所以我从来都当不知道,因为我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
该怎么说呢?明知道一个女人喜欢自己,并小心翼翼地跟自己相处却假装不知道,这无疑是另一种伤害对方的方式。
可感情里又有谁对谁错?
况且纪寒山终究是在外土上长大,这里对他而言其实等同于异国他乡。
他不想失去朋友的心态是人之常情。
纪寒山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又用十分平静的语气开口,“我以为这么做就能守住这个朋友,却没想到不仅没能做到,反而还害的她丢了命。”
她把薛威的死跟自己挂钩,纪寒山也同样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原来他们是同一种人。
许攸冉叹了口气,随即将秦楚安慰她的话同样说给了纪寒山听,“她不会希望你这么想,你想开点,如果不是太痛苦,她又怎么会选择走上这条路?”
纪寒山目光呆滞地望着斑驳摇晃的树影,长久后叹出一口气来,“她应该会喜欢这里吧。”
“一定会的。”
在许攸冉踏上了离途时,却忽然得知纪寒山病倒住院的消息。
虽然葬礼是纪寒山一手操办,但说到底薛威的亲朋好友跟他不太熟,许攸冉自然将归期延后。
医生表示纪寒山是太累再加上心情郁结,需要补充睡眠和营养。
原本俊美如斯的人,现在躺在床上一脸病态。
向沁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