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锃亮的磨石映射出来。
白宇循着微光摸索去,此洞穴极小,约莫只可容下十来人,他才走了五六步,就到了个死胡同,左,中,右三面皆是石壁,平滑如钟乳。
“一个平平无奇的洞穴怎么如此突兀地出现在此?”
那必定是暗藏玄机。
白宇静下心来,凝神揣摩着石壁,半晌的功夫,左右两面石壁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蒙尘之处都相同,而中间一面略有差异,细小的磨损如崭新一般,那浅浅的划痕甚至带有腥味,幸亏石壁无灵应,不然白宇早当它是生智的灵物了。
“莫非真是巧合?”
当白宇念叨出这一言,三面石壁一并震动起来,“咯吱”的一声声闷响,左右石壁朝后陷下,如同大殿之上的文武二臣,躬身迎接王的到来,果不其然,中间石壁渐渐凸起,粗糙的浮雕全然显露,乍一眼,不知是何牛鬼蛇神,有尾巴,有鱼鳞,有双翼,有蛇信,整个一四不像,怪里怪气,摄人心惶,可当他聚精会神,再度视之,则是焕然一新,黯淡的微光将浮雕的轮廓衬托得独一无二,甚至有几分王的意味。
简言之,那刻画的是一只飞天伏地,腾云驾雾的大蛇,他无蛇的恶毒凶险,他因双翼而承天之气运,可呼风唤雨,五谷丰登,可乘风直上,凌驾凡尘。
白宇光是盯了几息,便自叹不如,甘愿臣服,那决不是他一介小小修士可抵抗的存在,或许凡尘无一处地域可容得下这一尊大佛,任凭他跺了跺脚,江湖泛滥成灾,鸟兽困死山中,修士无故暴毙。
忍不住自嘲一笑,霎时,僵持已久的面容终是松弛些许,犹如雨过天晴,憋在心底的怨艾又一次倾泻。
古语有云,当你跨过山和大海,再度回首往昔的种种,不过是过眼尘埃罢了。
猝然间,白宇的心脏猛烈抽搐,双目空洞,脸色煞白,脑袋眩晕又昏沉,一来一去,仿佛在江中溺水挣扎不止,胸口闷塞,拼了命一般地吮吸。
“噗呲”
白宇呕出一口血水,扶着石壁,眼袋阴沉,双目瞠得死死的,就在方才的一息,难以置信,他全都记起来了,他亲手虐杀三名阀人士的真相!
一剑割喉而溅出的血,李真人跪地求饶时面色的慎恐,折臂断骨,不当人的手段,一幕接着一幕,几乎是烙印在白宇的心头。
“那是我?”
“那就是你。”
这股杀人的负罪感甚是熟悉,若是以前的白宇,定会心生悔意,难以取舍,不过那已成过去,他早已是踏入杀戮之路的人,他杀的都是该杀的,以他的立场而言,无所谓宽恕,赎罪一说。
“蹭”
望着白宇的面色趋于舒缓,起伏不定的胸口平稳下来,蓝若馨淡淡道:“通炉也要花一天一夜,真有你的。”
转而又极目远视别处,喃喃自语,“短短的一天一夜,八龙已失半数,怕过不了太久此象便会消失,饱和的灵珠之蕴大抵上也难保,那接踵而来应是凶灾了。”
三个时辰一晃而过,白宇也迷糊中醒来,一无所知,经蓝若馨的一番说教,终于弄清了前因后果。
幡然大悟中按耐不住的窃喜,睡个大头觉便入了通灵了,啧啧,真是一桩大幸事,灵识一开,肉眼可见胸膛处有火光流窜的痕迹,与无处安放的灵气相互融合,赫然是灵炉的身影。
蓝若馨冷不丁泼了盆凉水,“别高兴太早,虽通炉已过,但你的内火已引,当你渡地之时,走火入魔的可能极高,因此按部就班是至关重要的。”
“嘶”
白宇倒吸了口凉气,他可不想再变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丑得很。
蓝若馨的语气放沉,凝声道:“此事先搁置一旁,如今我们的境地险恶难说,八龙护珠的异象即将告破,这片石林已成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以我来看,只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