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潸然泪下。
“后来那二人成了?”
“死秃驴你倒是快些说啊,急得很。”
和尚缓了口气,鄙夷道:“你以为入佛门是儿戏?何况是纪律森明的古代,这可是当诛的死罪!
最要命的是那女子的身份颇为特殊,乃风尘女子,是人人得而唾弃的存在,奈何爱由心生,身不由己,男子竟在佛像前头发誓,七日之后,他一介僧人登临青楼,朝天大吼,誓死娶她为妻,当时满城风雨,几乎吓傻了众人,可当他说完,便七窍流血,不省人事。”
“呃啊……他不会死了吧?”
“重情重义,视死如归,这才是我辈楷模,死秃驴,他要是死了,我就找你拼命!”
“对……对,我们也是!”
和尚摸着锃亮的脑袋,一脸纳闷,小声嘀咕,“一个个真没出息,一个故事而已,激动个啥,是真是假还不晓得哩。”
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那日,女子前去拜佛为的就是姻缘,男子这一弄,二人正好看对眼了,不过女子心向安宁,而男子身为佛门中人,何以保证?女子希冀男子能赠予他一信物,二人便能成。
说来也巧,翌日,有一大户人家前来上贡,增添些许香油钱,其中恰好有一玉镯,男子趁夜深人静,偷了就跑,赶往青楼,却得知女子回乡探望病危母亲,男子一路不吃不喝,奔走数百里,终是与女子碰面,玉镯尚未离手,男子倒下,奄奄一息,手中镯子裂成两半,一大一小,大的被男子死死握住,女子拾起小的,痛哭流涕。”
说到着,和尚的嗓音有些干涸,又润了润喉咙,“男子的魂魄飞天之时,周身泛着佛光,连同两半镯子,圣佛显灵,非但不心生怜悯,反而斥责男子的愚昧无知,大逆不道,甚至立下悲咒,易情经,凡是手持此镯的男女,终身不得相依,至死方休!”
“哗”
众人听得气急败坏,一腔怒火纷纷喷向无辜的小和尚。
“死秃驴,什么我佛慈悲,都是鬼话!”
“古语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就你佛门最别致,还不得相依,至死方休,真不要脸!”
“怪不得佛宗没落至此般地步,自作孽,不可活!”
和尚傻了,呆若木鸡,一时竟无言以对,他招谁惹谁了,不过是讲了个莫须有的故事,“他奶奶的……做和尚也太难了……”
花陌颜冷不丁还报起价来,“出口价,十万灵晶,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
方才这么一折腾,还有人敢要这破玩意?莫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忽的,厢房有一女子传音,“二十万。”
“这……厢中之人果真非寻常人等!”
“什么玩意,我看那女的就是欠打,整个一败家娘们。”
忘淮打了个哈欠,平淡道:“有人说你败家娘们。”
“去,去,去,一些孤陋寡闻之人,别给本姑娘沾上晦气!”梦欣嫌弃道。
“那你为什么要买?你要是买了不就孤独终老了?”
梦欣愤愤然嘟囔着,“呸,收起你的乌鸦嘴,你们这些凡人怎会懂我堂堂一代魔女?”
谁知,阁楼又一女子喊价,“三十万。”
一群不明事理的闲人瞠目结舌,“明姑娘,怎么连你也来凑热闹?”
明家女子妩媚一笑,“奴家生来不信邪,况且那只是一则故事,倘若真有这般神力,不也是一大秘辛?一块不可多得的宝具?”
“嘶”
道宗的龙王不禁感叹,“此女真是能言善辩,两言三语,明明一无是处,人人唾弃的手镯,竟令人耳目一新,起了争价之心。”
老猴子暗自冷笑,“龙王,现世诸如此类的骄子可不少,也不知我等道宗之后是更胜一筹,还是沦落凡尘。”
“哼,这还用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