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稀为贵,此度花语阁的拍卖会只放出四物,易情镯之后,花千愁出面,拍卖会戛然而止,有人猜是有外来者贵临,打断了进程,也有人说与圣地异象有关,总而言之,八方人士大多遗憾告终。
一声悠长尖锐的鹤唳,雪白的绒毛上坐着二人,正驾鹤朝着东方远去。
“魔峰不是在西边吗,我们干嘛去东边?”
梦欣瞪着眼,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你!一千万灵晶都能报出来,我也是服了你了,这若再回魔峰,简直就是恬不知耻,不仅师傅要发飙,说不定我们还要被拘禁!”
忘淮思量着,反问道:“你不是让我随便报的吗?”
“你……”梦欣狠狠地咽下一口气,哼了一声,“行行行,反正都是我的不对,懒得跟你说!”说罢,拱了拱琼鼻,气呼呼地侧卧在另一端。
望着蔚蓝的青空,烂漫的朝阳抛洒炎雨,飘渺的浮云触手可及,忘淮的漆黑眸子隐隐起了亮色,仿佛寻常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崭新的,都是前所未闻的,他黯淡的世界有光芒起起伏伏。
“我们现在去哪?”
梦欣虽一脸厌烦,依旧回应着,“小乌飞去哪,我们就去哪。”
小乌虽为仙禽,但生得俊美,颊部及眼睛是红色,脚部色青,颈部修长,膝粗指细,其喙约有四寸长,忘淮轻抚时,它还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叫声,二人像是久别重逢的旧友一般,说不出的亲切。
“小乌,你想去哪?”
小乌昂起脖颈,洪亮的叫声此起彼伏,传向雾霭蒙蒙的远方,忘淮听着,耳畔似有大道伦音萦绕,迷迷糊糊,一不留神便入睡了。
“这是哪?”
当忘淮睁开眼,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从天际流淌而来,朝着无垠的彼方,而忘淮正处于溪流的中央,像是迷失自我,忘却归途的囚中雀。
“这是哪……我好像见过。”
几乎一眼便可笃定周遭的一切皆为虚,但当忘淮掬起一泓清水,这股碧波轻粼的柔润触感却如真似切,空灵的风声更是不绝于缕,隐隐唤醒了什么……他不由得抬头望天,那天竟是白色,如雪花渲染过的纯白。
“咕噜”
“簌簌……”
“有人在喊我?”
忘淮一脸心切,寻着莫须有的人声走去,路途的潋滟水光一尘不变,又好像有不知名的东西在暗中滋生,白茫茫的天空愈来愈暗,明朗的视野也逐渐模糊。
忽的,灰暗处闪出一个人影,忘淮出奇的警觉,“你……是谁?”
那人不语,停滞了几息,接着缓缓转过身子,忘淮的眸子一缩,直勾勾地望着,那人一头黑发,瞳孔散发着瘆人的阴气,至关重要的是二人的面孔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
顿时,忘淮手足无措,连连后退,墨黑的眸子颤栗不止,渐而涣散,那人一言不发,倏的,一手擒拿,只掌遮天,时光交错,昼夜转瞬即逝。
“不……”
一个激灵,忘淮惊醒,“呼……”是梦?不,是噩梦!他身下有一块平坦润滑的白玉床,冰凉凉,光闪闪,一看就价值不菲。
“咣当”
外头传来一声巨响,梦欣踹门而入,焦急道:“阿忘,你……旧疾复发了?”
忘淮的目光短暂失焦,头颅一个劲地摇晃。
梦欣纠着眉头,话语强硬,追问道:“那你怎么无缘无故又昏睡了七日?”
“我……睡了七日?”忘淮一脸的难以置信。
此时,门外有稚嫩的童声呼唤,“梦小姐,时辰已到,望速速赶去仪元殿。”
“仪元殿?”
梦欣抿着白里透红的唇角,决然道:“阿忘,你跟我一起去,余下的路上再说。”
路上,两人传音交谈一番,忘淮得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