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苍穹域主的凌苍出面自然是情有可原,但这一席话绝对是处易备猝,众人齐齐不敢相信自己所闻。
其一是血焰之名谓太过响亮,凡是略有见识的人都曾听闻过它的威名。
其二是青冥灵潭的生死坎坷竟然只是古族的一次历练?貌似光鲜亮丽的古族后裔究竟背负着多少?
“可……这明明就是阴谋。”白宇满脸狐疑,欲吐还休。
无声无息间姬雅来到身边,微微摇头,白宇只能沉默下去。
炎力的激烈碰撞,柔炎公子有些颓唐,不由得收敛起血焰的锋芒。
与凌苍隔空而视,深邃如古潭般的眸子深入人心,柔炎公子横眉冷对,不敢有一丝松懈,只因眼前的男人深不可测。
似乎感知目中寒光,凌苍瞳孔微缩,一绺金光拂过,恰巧入了柔炎的眼帘。
如同茅塞顿开,柔炎公子的愁容舒展开来,“没错,我一定会回去的,告诉族里的那些人,我会追究当年的一切,凡是牵连者一律族罚!”
沉如五指山般的压制,心如刀绞,如血焰灼,体无完肤,每一寸筋骨粉碎似的“咯咯”作响,血肉相连又分离的无言之痛,眉锁阴云,头颅深深扎下。
“既然事已至此,那我等也该散了,对于毫不知情的道雪观众人深感歉意,此乃重大事宜,不便透露,还请见谅。”
凌苍轻轻吟笑道,“也有劳圣女尝尽牢锁之苦了。”
言外之意甚是明显,三长老不知所厝,目视二家主姜剑涵。
可姜剑涵却迟迟无动于衷,血焰的压制太过强横,若在多待片刻,根基受损不说,他极有可能半身瘫痪,无缘修炼,看似不可思议,其实不然,这就是古族血脉恐怖的压制力!
煞白的嘴唇微微颤动,“走……”,这单单一个字的吐露已是心力交瘁。
那凶恶怨恨的眼神,狠狠的一抽搐,三长老见顾,慌乱间携着姜剑涵匆匆离开。
数道白衣意欲混水摸鱼,将南宫雪一并带走,可白宇炯炯而视的目光,公然打断了他们的念想。
“姜家主以及道雪观的诸位,好走不送。”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婚宴一事终是告一段落。
白宇疾走如飞,轻轻揭开覆盖眼帘的黑布,一双透彻清灵的眸子重现光明。
南宫宫稍稍一呆,神情凝滞,“怎么是你?”
余光瞥见相依的雅儿和柔炎公子,更是傻傻地愣住,“神风女嗣……柔炎公子。”
……
夜,悄然而至。
一簇篝火旁,身影渐长夜渐短,白宇和南宫雪二人促膝长谈至深夜。
零零散散,白宇费了一番牛劲,总算是掰扯清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南宫雪颔首低眉,似懂非懂的样子,丹唇轻启,“这样啊。”
白宇望着身边的佳人,不知为何丛生窃喜之意,这种久违的喜悦不禁令人内心荡漾,“对了,给你看个东西。”
意念微动,一只梨花白的羽毛状灵器飘然落在南宫雪的手心,看似轻微如鸿羽,实则不然,沉甸甸如麦穗。
“她叫吟雪。”
南宫雪嘴角一松,唇口微张,“且听雪吟风啸,执子之手逍遥,望断一川愁绪,鲜衣怒马还朝。”
言中有意,意里含情,情丝绵绵无绝期,阑珊秋意正浓,沙沙落叶刚刚凋敝,温软初雪接踵而来,润湿了千里裂地,灌溉了万顷禾田。
此雪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不知何时,白宇竟也潸然泪下,仿佛那雪不再是雪,而是思念之人,她在陌路上愈行愈远,连她的回眸,她的衣袂,她的背影都无法记住。
南宫雪望着失神的白宇,似乎看透了一切,“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白宇赶忙擦拭眼眶的泪水,尴尬地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