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酒的劲头有这么大吗,他为何翻来覆去迟迟不醒。”
另一处阁楼里躺着的正是白宇。
“清欢大少,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赖账?”帘中人轻笑两声,“二主子何出此言,谁赢谁输还不见得吧。”
“若不是那女子横插一足,他已然落败。”
帘中男子顿了一顿,掏出一个灵晶,缓缓演映的便是白宇和木婉清一战。
“本少虽不懂剑与不剑,但他的最后一剑实属罕见,至少剑斗至此未曾出现第二者。”
这位大少的见多识广可非同小可,此话一出,二主子不禁认真几分,端详了二十几息。
眯成一条缝的双目骤然大亮,
“恕我小觑了,这一剑果真不假,但煮酒剑斗可不止于此,大少,你可别忘了,上三峰的那几人尚未出手。”
如鸷鸟般锐利的双瞳再度阖上。
“二主子这是在自卖自夸?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妖祸一事之后,剑会早已不及当年半分,上三峰的那几位不就是走个过场,至于所谓的请愿一说更是虚无缥缈,名不副实。”
……
白宇的神志早已清醒,却是那调皮的酒气揪着星窍不放,两者在胡搅蛮缠,头疼不已。
周身星窍可不甘屈于人下,“蹭蹭蹭”,一连十五处穴位在熠熠闪烁,迸溅而出非绮丽星光,却是实打实的酒气,不,确切的说,应是酒灵气。
由锻造天火灿金阳炎烧制而成的青梅酒,早已去其俗酒的糟粕,徒留下酒中精华,深层次的一番升华后,酒中精华化为百年难遇的酒灵真气。
“咔咔”
不可言传的酥麻感,气沉丹田,胸腔充斥着膨胀的酒气,如同圆滚滚的气球,即将要炸裂。
“嗝”
一声长长的打嗝声,残留在身体的酒劲终是挥发出来,沉闷的胸口豁然舒爽。
“好生羡慕,打了个嗝,就莫名突破了。”
白宇半信半疑,上下捣鼓了几下,“还真突破了?聚灵之境。”
帘中人又泼下一盆凉水,“光是灵气程度达到聚灵,这可与醒灵无差。”
莫名自来熟的大多不是好人,
白宇谨慎道,“这位兄台是何意?”
“简言之,聚灵的意蕴在于聚字,灵与不灵有何区别?怕是这青梅酒气助了你一臂之力,攻破了两境间的屏障。”
“是好也是坏,好在青梅酒的韧劲你可全数掌握,坏在聚字之难更上一层楼。”
说罢,纱帘不动,归于平静。
白宇深有自知之明,不再多问,此等人士助你是情分,不助你是本分。
“不过那出手的女子是谁?那个身姿,那股温玉入怀般的相知相识。”
倏的,看台高声呼喊,
“哼,多行不义必自毙,上三峰的三主子要出手了。”
“一个器解宗的女郎来我剑会做甚?”
“可不是,前四人吃了无知的亏,皆败在了此女手下,传言三主子的剑意已通天,对付这等小儿不是手到擒来?”
“器解?!”
白宇一举冲出阁楼,远远眺望着那一地,那个眼帘外的倩影终是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那不正是她吗?”
久违的喜悦挤上心头,
唇齿磨合而出,
“芷柔。”
自从那一夜藏经阁之别后,就再无音讯,如今却突然现身,白宇实在是止不住心花怒放般的感慨。
女之将没,今日一见,情何以堪?
芷柔的纤弱模样一尘不变,精致的五官小巧玲珑。
前四战几乎是秒杀,她的剑无一招一式,单纯是器具的堆砌,百八十柄利剑的操纵,不知不觉,敌人便落入下风,轻而易举便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