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人的秘术,堪比方才的逆天神通?若是出自他口,桑人是铁定不信的,可偏偏说出此等大话的是千皓,他虽奸诈多变,却不是信口雌黄之人。
“你身后的那位大人究竟是何许人?千面郎君的心可不是轻易能掌控的。”
千皓呵笑两声,“听桑人兄你这口气,对小弟我甚是了解不成?出于我们共事一场的情分上,小弟奉劝你一句,有这闲工夫多管闲事,不如再好好修你的剑,殷墟之地的剑修不过如此。”
说罢,淡漠地抛下一个冷眼。
桑人的牙关一息都未松弛过,与黑衣女人的一战终将于他修剑一途烙刻上不浅的一道印迹,面容略显僵硬,麻木道:“你所谓的逆天神通是什么?”
径直离去的千皓蓦地回首,笑容难掩,包含深意道:“你以为我让这些垃圾来此地是为何?”
桑人的目光一滞,立刻扫视四周,约莫三十来个男人,皆是齐梁人,修为在初灵二境不等,每二人之间都有一块磐石,平滑似钟乳,规整的棱角浑然天成,细细数来足足有十多块。
“萤石?”
萤石,可追溯至上古的一种野矿,野史中曾有记载,常用于铸造火炉,药鼎,现世里唯有汨罗河底有过它的踪影。
倪宥冢翘着二郎腿,一脸嫌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魄罗大藏?也不过如此吗,就这穷酸样,还不抵我齐梁的千分之一,真是可笑。”
望着徐徐走来的千皓,又大大咧咧说着:“小子,这破地真是那什么秘藏?你他丫不会在唬我们吧,还有咱任寨主也不知去向,想必和你小子必定脱不了干系。”
“啧啧”
千皓连连拍手中付诸一笑,“古语人不可貌相在倪前辈的身上真是展露得淋漓尽致。”
倪宥冢的粗眉挤出一条缝来,虽说他二,但可不傻,这厮分明是话中有话,“你小子最好实话实话,说不定我齐梁还能留你个全尸。”
话音未落,千皓一脸轻佻,风轻云淡道:“你们口口相传的任寨主早已不在人世,且由我亲手弃之荒野,现在么,怕是尸骨无存了。”
“咯噔”
众人的脸庞陡然失色,陷入深深的抽搐,无一人敢发出半点声响,连喘气声都忽然消失,胆怯的目光纷纷朝倪宥冢靠去。
倪宥冢红润的刀疤脸硬生生气成了猪肝色,“你他马……”
“噗蹭”
粗鄙之语未曾说出口,一道纤细锃亮的银丝从他额前贯穿脑后,血流如注,一息之前活蹦乱跳的,此时的双手双脚已经冰凉一片,身子也直挺挺地倒下,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激起的鲜血染红了萤石。
“倪……倪老大?!”
“定是这厮暗算了倪老大!”
“敢与齐梁作对,死路一条!咱们一起上,作了这个小白脸。”
大汉们一个个凶神恶煞,撸起袖子,打着赤膊,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千皓的瘦弱的手骨成刃朝身旁一挥,顿时,怪风大起,“咻咻咻”,宛若毒蜂的尾刺一般,缠着白芒的细针在瞳孔的倒影中一穿而过,冷涩,寒颤。
映入眼帘的骇然一幕,三十多个大汉相继倒下,一击即死,脑门上皆有一个深不见底的血洞,此处正是神庭穴,凡体的一大命脉。
眼疾手快,心狠手辣,取人性命如同探囊取物,这正是千面郎君的恐怖所在。
一旁的桑人只是微微一惊,此等血腥场面他早已见怪不怪了,“得罪了齐梁,对你有何好处?”
千皓扭动着手腕,说着:“区区数十条人命却可换取一眼神通的真身,这何尝不是件幸事?”
桑人不自觉抖了下身子,“亲眼目睹神通的降临?”
稍稍顿了两息,千皓又诡异一笑,“那位大人赋予其名曰灵晔血纹,此乃源自古代的一种禁文,一纹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