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熟睡的小猫咪,“啊呜”,宠儿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抬头眯了眯,再度埋入怀里,重归梦乡。
“喂,小圆球,太阳晒屁股了,还在睡?”
蓦地,宠儿跳起身来,红润的眼眶里两颗晶莹的黑葡萄在闪烁,齿若瓠犀之中一颗小虎牙煞是可人,怒目圆睁,“喂,不许叫我小圆球!”
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像只饥肠辘辘的母老虎,逮到谁就咬谁。
一番嬉闹之后,另一侧的武静珠传来声响,四人闻讯而去,只见得她双手捧着一个平淡无奇的石钵。
庞大荣大眼瞪着小眼,“静珠,你找了这么大半天,就寻得这么一个破玩意?”
武静珠并未反驳,手指一捏,朝石钵吐出一口仙气,黑漆漆,光秃秃的石钵顿时裂开,灼眼的光晕照耀而出,三息过后,那石钵赫然已成了血迹斑斑的玉钵,光润华贵的外衣下暗藏着杀生成性的心。
武静珠神色凝重,“不止是这一个,这间密室内的所有器物皆是如此,仿佛受到某个封印,只需注入些许灵气,立即原形毕露。”
“嘶”
庞大荣不信邪,随地拾起瓶罐之类的器物,一股淡黄,厚重的土系灵力流入其中,不约而同,纷纷呈现出殷红真切的血迹。
白宇望之,心生忌惮,此血迹不浓不淡,不湿不干,像是古人镌画出的血色纹路,古老而受人瞻仰,又像是屠杀生灵迸溅的鲜血,污秽而腥臊。
乔浚瞄了几眼,沉声道:“会不会是巧合?这些古之遗物上印刻着血迹又能代表什么?”
武静珠对待古物出奇得尊敬,整顿了一番衣着打扮,拱手叩拜了一礼,不咸不淡的说着:“至少有一点可以判断,这座宫殿内发生的血祸定不会少。”
这话一出,大殿内的氛围顿时阴沉下来,细细想来,众人所处的灵王宫依旧是难以捉摸的不可知地。
“喂,那个脏兮兮的石椅子是什么啊?”
宠儿嗯嗯呀呀,打着哈气,一根细葱似的指头指向位于大殿中央,堆砌器物之上的一个石椅,看似毫不起眼,太仓稊米,可待众人沉下心来,凝眸视之,这物的风华犹如黑夜中的一粒萤火,荒漠里的一汪清水,不可小觑,耐人寻味。
五人相继走近,通通面露不惑,石椅明明立于大殿的龙头之位,但偏偏令人遗忘,甚至一个正眼都不曾给予,这是上天降下的宿命,还是人为泛起的波澜,无从考究。
武静珠抵不住内心的渴望,浑身上下的灵气躁动起来,犹如开闸洪水,呼之欲出,一股脑齐齐倾泻于石椅之上。
众人的眼睛一息不离地盯着,足足十息,百息,石椅依旧如初,一尘不染的玄青石椅,仿佛自古以来它一直屹立于此,它即是一方小天地,风吹,日晒,雨淋,雪埋,依旧如初,于没落中苟延残喘,于兴盛下不骄不躁。
“不妨坐上去一试?”
寂静中不知是谁冒出这么一句,霎时,人心难安。
武静珠听闻后,不管三七二十一,莲步移至石椅上,身子坐得笔直,和一根竹竿子似的,但并无异变。
庞大荣一脸的兴致盎然,大步流星直上,翘着个二郎腿,神气十足,微微抬起的下颚,加上一对六亲不认的上挑眼,倒有几分君王的模样。
本是局外人的乔浚也止不住求知欲,摒弃了洁癖,来来回回擦拭了一通,才勉为其难地坐下,身子虽坐在石椅之上,可仍旧东瞻西望,难以平复躁动的心。
“白少侠,要不你也去试试?”
白宇如此精打细算一男子,铁定不愿错失这一良机,但事与愿违,每逢他目及那石椅,心似潮水波澜四起,如春风轻拔琴弦,如暮花飘落柔波,不知为何,他只可与石椅隔海相望,他坐不下去。
这若说出去,一是颜面难保,二是为人造作,只好胡编乱造一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