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必须离开了。
……
元旦前的一,我收到了来自总公司的调令文书,晋升为本部财经处主任兼皖赣鳄区域市场部副经理。
消息一公布,可以是惊动地,祝贺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来。
但周浩然和罗倩却表现的很淡漠,和其他人那种迎奉的语句相比,他们则是反复劝阻。可能他们知道我这一去凶险未卜,但又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
前路慢慢,遥无归期!
也只有当年的营销部精英三人组,才懂得这份别理之难。
不可否认,我的离开有一半是出于夏雪的缘故。加之迫切的想查清楚害死王玉清的幕后真凶,寻此借机离开,以免留在家中触景生情。
27号早晨,罗倩和周浩然一大早就来我家里送别。看到我大包包塞满车厢,还有些恍恍惚惚的他们,这才意识到我是真的要走了。
“大吕,真的这么急吗?”罗倩眉头紧蹙,一边帮我码放行李箱,一边埋怨的“眼看就要过年了,年后再去总公司不行吗?”
“我去!~你以为这是打麻将,缺个场还能等下一桌?”
我着拍拍罗倩的肩膀,宽慰了两句,把她推给周浩然“大周,照顾好你姘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使劲腐。”
罗倩眼睛通红,和周浩然肩并着肩,站在地下车库浑浊的灯光下目送我离去。我透过后视镜最后看他们一眼,眼睛里面又湿又痒,直到滚热的泪水滑过脸颊……。
车子碾压过地库口的减速带,颠簸了一下之后忽然熄了火。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会忽然熄火,这条路走了无数次,这样的失误却是头一回。
我愣了一下,看一眼仪表盘,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之后,重新打火。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门卫庭前有一个娇的身影探头张望,她戴着连衣帽、套着绵手套,远远的看着,像个下了课的高中生。
我发动车子缓缓驶过。虽然她后来背过了身,但我可以确定,她就是夏雪。
—你为什么还要来?来送我一程?还是来见我一面?
—你为什么还要来?来告别旧爱?还是要告别旧人?
—你为什么还要来?来看一看我们曾经的家吗?
—是的,自你走后,它便不再是家。那个接纳温存的地方,已然极寒彻骨。
……
我的心里疼痛难忍,猛踩油门冲出区,把这些灰色的、破损的、疼痛的,统统丢弃。带着仇恨与坚韧,一路南下……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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