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后,想起了从前的一桩事,也大概明白了她为何要如此做。
当初魏徴还没定下裴氏时,齐氏托人上过门来,与她说过她那个侄女。她那个侄女比魏徴小一些,也是个勤快能干的好姑娘。ii
魏母也找机会去见过那齐氏的侄女,见容貌也看的过去,便没什么反对的。
只是当她拿了两人的八字去看的时候,看相的却说两人的八字很不合,所以回来后她便找了个借口委婉的推拒了。
真没想到,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齐氏竟然还记恨着。
元暇听了婆婆讲的这些很是意外,见她一脸怒色要去给她报仇的样子,她心中也有些苦涩。
没有人知道,她其实一点也不乐观,她的内心是极度敏感和自卑的,虽然面上看着总是笑呵呵的,对很多事情都无所谓,可实际上这些都是她装出来的。
她来到了新的环境,便把自己真实的一面都隐藏了起来,尽量装做是真正的裴元暇,直到和魏徴成亲后,她才敢露出几分自己原来的模样。
方才婆婆的那番话说的情深意切,彻底感动了元暇,她想着自己的奶奶和去逝的爸妈,哭着一声又一声的喊娘,听的魏母心都碎了。
这一刻,她毫无表留的信任着婆婆,与这个婆婆交了心。
等元暇的情绪稳定下来后,魏母让她在家中吃饭,还让崔氏好好监督她。
她自己去洗了一把脸,拿了一把银钱装在帕子中放在了腰间,肃着脸带着行俨和珠珠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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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生婆姓郭,她是在元暇和魏徴成亲那日,为二人主持婚礼的那个老婆子。郭氏也是族长的堂弟媳,在村里的地位很高,按辈分魏母要唤她一声伯娘。
她家离得并不远,魏母到了后特意使着劲儿揉了揉眼,红着眼进去与郭氏说明了来意。
郭氏这人最是心正,她听了这侄媳妇的一番话后瞬间眉毛倒竖,沉着脸问一旁的大儿媳妇“浣浣,外头真传的这么不堪?”
她一旁的妇人与魏母的年纪差不多,她闻言尴尬的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这样的,娘,您千万别动火气啊。”
郭氏在前些时日受了些凉气,这两日虽然已经好了许多,却还没有真正断根,不能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