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徴再到北院时,郑海阳和两名衙役已经合力逮住了那十几只狂躁过后平静下来的猫咪们。
此时他与仵作正在侦查现场,两人把房间里里外外的翻看了一遍,没放过任何地方,看完后开始总结此案与前几个案子想同之处。
于妈妈的尸体这时已经检验完毕用被白布盖上了,不过还是散发着一种浓烈的腥臭味儿。腥是死鱼的那种腥,野猫留在尸体上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
之前的几个案子也是如此,只是今日的这种腥味更浓烈些,或许是因为野猫的数量多吧。这一点上两人想法一致,所以没有去细看。
魏徴过来后到门口时便止住了脚步,他皱着眉面色冷峻,等二人从房间出来后才简洁明了的问“看完了?有何发现?”
郑海阳先侧过脸看了眼仵作,随后走向魏徴遗憾的摇头“没有可疑的地方,于妈妈与之前我们查过的那几个人一样,都属于自缢。”
“那自缢的原因呢?还是一无所获?”魏徴顿了几秒钟后又问。
死人并不稀奇,可这几个人是为什么想不开的?还有,这几个死了后尸体竟然引来野猫的啃咬分食,这就有些奇怪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此等怪异之事竟然牵扯到了他府上的人,这让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郑海阳知道,这次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
此时他在魏徴三步之远停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魏徴的脸色后,微垂着头一脸愧色道“没有查到任何东西,侄儿惭愧。”
魏徴闻言心中愠怒,指向衙役们捉住的野猫道“全部剥了,继续深查,我再给你五日的时间。”
“是,侄儿定当竭尽全力。”郑海阳擦着冷汗应道。
元暇在房中坐立不安的等待着,约莫半个时辰后,她听到了魏徴的脚步声。
脚步越走越近,她起身开门迎了出去“怎么样了?事情查清楚了吗?于妈妈她为什么要自杀呀?”
魏徴的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他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道“还没有,娘子不必为此事烦恼,交给郑师爷就是。”
“好吧,那我就不管了,省的我想的多了做噩梦。”元暇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想起元暇曾陷入梦中泪流满面,魏徴干脆提议道“不如下午我带娘子去郊外吧,新到了几匹好马,我教娘子骑马去。”
元暇眼前一亮,抱着他的脖子点头如捣蒜道“好呀,那我去取一套适合骑马时穿的衣裳,咱们带着娘和葡萄一起去。”
魏徴正要与她说多带两套衣裳,今夜就不回来了,闻言无奈的点着她的鼻尖道“好,娘子说了算。”
此时已经快要到午时了,等收拾好了要带的东西,两人一起去了正院。
此时魏母正在带着葡萄认字,见她不过一个时辰便记全了百家姓,不由得一脸欣慰。
小顺子适才已经来过一趟了,与她说于妈妈是自己想不开才上吊的,她虽然有几分伤感,却没有太多难过,不一会儿便忘在了脑后。
元暇和魏徴到了这里后,见有个瘦小的妇人在院里扫地,便双双停下了脚步。
这妇人是昨日买下的人之一,元暇依稀记得她说,她姓白。
白妈妈很快便察觉到了二人,她忙放在扫把低头行礼“大人,夫人。”
元暇看着她笑了笑,一脸温和的叫她起来道“原来是白妈妈,石妈妈让你在这里当差的吗?老夫人呢?”
“白妈妈?夫人,不是夫人让大人身旁的小顺子来告诉民妇,让民妇过来伺候老夫人的吗?”白妈妈有些惊慌。
她活了三十年,吃了三十年的糠,今日终于吃到了白面馒头,那馒头实在是太好吃了,她不想被赶出去。
元暇闻言则是讶异的的看了看魏徴,这是怎么回事?她没跟小顺子说过这话呀?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