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婆婆翻炒着锅中的菜,崔氏在灶前添柴,元暇在这反而显得有些多余了。
看着崔氏身上又怪异又不合身的衣裳,她想了想,干脆去帮她和咬金裁布缝新衣。
崔氏自己的衣裳只有来时身上穿的那一套,那衣裳已经馊了,下午时她洗了此时还没干。
现在她身上穿着的,是婆婆从隔壁高齐他奶奶那里借来的夏日衣裳,是一件灰色的没有样式的薄衣裳。
因为魏母的衣裳她穿不下,元暇的更不用说了,她的衣裳全是收腰的。
所以,只有先暂时将就了。
元暇目测了下她的尺寸,回房间翻找着上午买回来的东西,从里面找出来了一块儿适合她的天青色的布料来。
接着又找了一块儿暗黑色的布,这个颜色耐脏,正好适合行俨和咬金练武的时候穿。
给这两个小家伙一人裁了两套,裁好了大小后,元暇端着绣框去了院子里仅剩的一点太阳下坐着。
她熟练的穿针引线,没一会儿便把天青色的这件缝好了轮廓。
正全神贯注缝领口那里呢,忽然听到了侄儿的哭声,元暇忙放下绣框小跑着进了房间。
见行俨光着脚惊慌失措的站在地上嚎哭,她上前抱着他小声安抚“姑姑在呢,行俨不哭了啊,我们行俨如今可是小男子汉了。”
她的话对裴行俨来说不管用,他看不到自己的爹娘,瞬间哭的更大声了。
元暇没一会儿便急得一脑门的汗,突然想到院里的鱼,便用那个哄他道“要不咱们去看看我们桶里的鱼跑了没有,它们一直想要跳出来咬我,行俨去看守它们好不好?”
哭声戛然而止,裴行俨瞬间破涕为笑催促道“姑母快带我去,我可以保护你,不让它们跳出来咬你。”
元暇爱死了他这个小模样,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两口,抱着他去床上给他穿衣裳和鞋袜。
不经意间见魏徴在门口站着,她有些意外,他何时回来的?
牵着行俨到门口时,元暇随口问道“回来了怎么也不出声?我还以为你会要很久呢。”
魏徴把路让开了些,看着她的头顶道“元暇,我有话和你说,你把这家伙先送出去。”
感觉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元暇抬头一看,见他脸色有些难看。
她左思右想,突然面上一白道“是不是我爹娘……”
“不是,是我有事。”
元暇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后,先牵着行俨去了院里。
此时院子里只有咬金,他正在按着魏徴的吩咐,挥着锄头挖早上时他挖的那个土坑。
元暇带行俨到放鱼的地方停下后,走过去对咬金道“咬金,你帮我先照顾一会儿行俨弟弟好不好?我有些事情要去做。”
咬金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在身上抹了抹手心的汗渍应道“好,我陪他在那里看鱼。”
他跑着去了行俨身边后,见这俩小朋友很快便有说有笑的,元暇放下心回了屋里。
魏徴此时在房间里装作认真的看书,见到元暇后挑了挑眉道“过来,把这本书抄写一遍,让我看看你的字有没有长进。”
不是有事要说吗?就是说这些?元暇一脸莫名其妙的接过他递过来的书。
看着醒目的两个大字,“女诫”,她皱着眉很不解。只是要试字有没有长进而已,为什么要抄写这个呢?
魏徴没有跟她解释,说完后便背着手离了房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嘴角。
元暇还不知道她被魏徴给警告了,她把书单独收好后,打算明日再开始抄写让他检查。
出去又缝了会儿衣裳,等开饭时,这件天青色的衣裳已经缝的差不多了。咬断了衣裳上的线,元暇把衣裳拿去给了崔氏。
看着崔氏感恩戴德,又要下跪给她磕头的模样,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