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家中长辈给的,就是宫中赏赐的,哪样都是死的,就算堆成金山也不能当成活钱用。
加之原身手面大,日常买买买兼打赏下人,竟将从小攒的私房钱花得七零八落,至于月例银子,勉强够平常加菜零花,更别提能富余了。
不算不知道,连念妈妈都惊了,捧着卡啦卡啦空响的钱匣子道“现银算上换成铜板的散钱,统共六十八两整。”
说着险些手一抖,拿钱匣子怒砸近水,训道“我才卸下担子多久,你和远山就是这么做大丫鬟、这么帮姑娘管帐的?”
公主之女只有六十八两身家,说出去都丢人。
近水抱头躲,即心虚又心痛地戳到念浅安跟前嚎,“姑娘好惨啊!没了姑爷还没钱!我们姑娘怎么这么惨啊!”
她转移重点转移得非常有于老夫人的风范,念妈妈果断被带歪了,抱着钱匣子唉声叹气,“表公子好好儿的怎么就……”
边说边老泪纵横,念浅安眼睛疼耳朵也疼,拍桌道“都闭嘴!”
从来没这么穷过的她豪爽不起来了,捧着受打击的小心肝还得安抚下人,“六十八两挺好的。六八六八,六六大发。挺……吉利的?”
念妈妈和近水破涕为笑,点头赞同道“姑娘说得是。您这么一说,还真是好意头。”
念浅安抬头望天。
原身单蠢,身边下人单纯,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钱匣子这么辣眼睛。
她垂头沉吟,照着高门常态推断道“除了这些,外头不是还有娘给我的铺面庄子吗?妈妈出府荣养后,可还亲自管着?”
念妈妈双手一拍,“姑娘不说老奴倒忘了。如今是老奴儿子儿媳在管,算上账面上的活钱,可不止六六大发!”
念浅安嘴角一抽,“妈妈别留在府里陪我了。明天就出府,盘点清楚外头的账。”
念妈妈应下,和念浅安一问一答,细细说起名下产业。
琦芳馆略热闹,刘家正院上房,却是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