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柒看到,熙雯的兄长面色和缓许多,微微点了点头。
他佯作咳嗽了两声,然后对木子柒说“客官是否有难言之隐,是嫌我们过于冒昧唐突吗?要知道,我们对你的情况还是一无所知,不过,这都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
“即便是退一步说,客官如有妻室也无妨,但凡有不便之处,尽管说出,我们也好商议一个万全之策。”
“是的,”其夫人也随声附和,“我们一家人都极其看重你这个人,便是已成家也没关系,我们家熙雯过去作个偏房也可,是不,熙雯?”
木子柒本以为熙雯一定会勃然大怒,拂袖离去,可是,让他十分意外的是,听了她嫂嫂的话,非但没有面露愠色,反而害羞地低下了头。
木子柒震惊了,心想,他们这是怎么了,这样的事也能说得出口!
不觉心中一喜。
转念一琢磨,不由得心里又冷了下来这莫非是设了一个局?
面前这个看起来美丽善良的姑娘是一个有什么毛病,始终嫁不出去的女人,如今可找到一个傻子,他们才急不可耐的想把她当作一个包袱尽快地甩给我?
抑或其中有什么阴谋,想借机陷害我?
这么一想,木子柒感到身上发热, 有些坐不住了。
兄长并不是一个糊涂之人,他立即看出来木子柒的心思,向他敬了一杯酒,然后笑吟吟地说“请君千万不要误解吾等之用意,我家熙雯是一个优秀的女子,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在此方圆几十里,是个出名的才女。”
“祇因无甚机缘,阴差阳错,至今才——”熙雯嫂子也接上茬,兄长立即白了她一眼,嫂子不说了。
见木子柒还是沉吟不语,兄嫂开始有些耐不住性子,哥哥说“也许客官是顾忌家中有些不便之处,那也无妨。”说到这,他与夫人再次低语了几句。
然后向木子柒说“我有个想法,不知客官意下如何,事情是这样的,鄙人祖上留下一些土地,除此之外,距这五十里还有一处宅子,那儿有数间房屋,虽然没有居住,但常命家人过去收拾打扫,倒也干净,说到这,客官可能有些明白?”
他起身又给木子柒斟上酒,彼此让了让,一仰脖,两人都喝了下去。
此酒喝起来虽然清淡,但木子柒知道,这样的酒一般后劲儿都很大,木子柒以前与朋友喝过一种日本清酒,二者的味道差不多,与这一样,开始都没有什么感觉,喝了几杯后,效力就显现出来了,其中有个好吹牛皮的,开始他并不觉得这酒有什么劲儿,就对其他人说“就这酒,我敢打赌,一连干他三瓶也没啥,信不信?”
大家喝来虽然觉得无甚滋味,但是对此心里都没底,不敢参言,那人见无人敢应,更来劲儿了“你们就说信不信吧,我要是连喝三瓶,你们输点什么?”
大家听了,还是没吱声。
“看来都是一些不爽利的,这样吧,我就不逼你们了,都说我好吹牛皮,现在我就喝给你们看,我是不是在说大话。”
说着,他就让人起开三瓶,对着瓶嘴“吹喇叭”,真的一气儿喝下三瓶。
起初,他还是与人说笑嬉闹,不大一会儿,就吐词不清,没多长时间,又两眼发直,他这时心里还有些明白,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就想出去找个地方吐,没想到,一出门,迎面吹来一阵冷风,那真就是“见风倒”,此人一头便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以前喝酒的时候,常提及景阳岗那种“三碗不过岗”的酒,都说古代的酒是黄酒,度数小,酒劲儿并不大,哪象现代这些老白干,动辄三四十度,五六十度,甚至还有高的。
武松打虎时,一连喝下十八碗,那碗现在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大,如果真是象现在大号碗那么大,再倒上六十度的白酒,任凭武松的酒量再大也享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