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这样子,你还是希望我多待一会儿,然而——
那老妇人似乎看出木子柒的心思,不一会儿,就走了过来,在给木子柒斟了一些茶水后,坐在桌边,面露谦意地说“客官初次来吾家,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多多见谅。”
木子柒心想,你总算说到点子上了,天底下哪有你们这样对待客人的,岂止不周,你这简直就是有将客人“请”出家门的意思了。
老妇人嘴一张,再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得外面那个老太太尖叫了一声,把两个人吓了一跳,老妇人急忙奔出去,木子柒也随后站起身来向外探看。
他生怕被对方看到自己,就站在窗户边,室外恰好有一棵茂密的丁香树,可以遮挡一下,他便透过绿叶的间隙向那看去。
只见老太太坐在地下,手不住的摸挲着自己的脚踝。
她的女儿急跑过去,想扶她起来,可是老太太似乎很痛,不想站起。
老妇人就将回屋找一个小板凳,想将她搀起来,放到凳子上,可是因为老太太身体太重,她扶了一下,没能扶得动,木子柒一见,心想,这还等什么,扶老携幼的精神自己还是具备一些的,立即跑了出去,到了那里,将老太太扶起,在老妇人帮助下,二人一起把老太太安放在板凳上坐下,老妇人则为老太太按摩脚。
木子柒蹲在一边瞅着,待二人的目光再次相遇之时,木子柒发觉,老太太的情绪有些缓和,她不再如方才那样,总是透露出一种疑惑与不安了。
好象也为自己此前的态度感到有些谦意,就对她女儿说“客人初此来此,还不快些请进屋去用茶,倒还要人家为我们分忧,真是惭愧已极,先不要管我,将客官请进屋用茶吧。”
老妇人听从了母亲的话,起身请木子柒回屋。
木子柒说“我站会儿不要紧, 娘亲的脚如何,伤得重吗?”
老妇人看了下自己的母亲,对木子柒说“看来无甚大碍,客官放心回去饮茶便是。”
木子柒回到了屋里,可是主人不在,一个人“独斟自饮”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见她们不回来,木子柒有些坐不住,遂站起身来向外看,使他感到意外的是,只见老妇人正与老太太抱在一起,相拥而泣。
木子柒在心里想,这对母女一定有着深重的苦难,母亲这一摔,定是又勾起了她们心中的痛处,故而如此悲伤。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对母女感官异常灵敏,她们似乎发现了木子柒在偷窥,母亲立即停止了哭泣,暗中捅了一下老妇人,示意她向这边看,木子柒一见,就在老妇人还没抬起头来的时候,连忙缩回脑袋,退回原位,继续喝起茶来。
不多时,老妇人返回屋内,陪着笑对木子柒说“方才冷落客官,千万不要介意。”
“哪里,哪里,娘亲受伤,你陪着便是,先不要管我。”木子柒说,这时,他偷偷地观察了一下老妇人,只见她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悲切的神情,低着头,进到后屋,提了一把壶出来,为木子柒续上水。
然后,将水放在桌子上,对木子柒说“客官先慢用,我出去一会儿,照料一下娘亲,去去就回。”
木子柒赶忙说“你但去无妨,不要考虑我。”
他想说,我坐坐就走,但是话没等出口,又咽了回去,目睹这对神秘的母女俩之言谈举止,所作所为,木子柒此刻无论如何也拉不动腿了。
说话间,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木子柒觉得有些不安,心里琢磨,这是个什么地方,我如果今晚不走,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母女俩究竟是人还是鬼,如果是人,为什么会藏身于镜子里面,如果是鬼,似乎又不大象,因为无论从哪方面看,她们都于普通百姓别无二致,尤其是见到她俩方才那凄苦无告的样子,在好奇的同时,也激起了他的强烈同情心。
他想,假如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