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喘气声也格外粗重,如同刮风似的,事实上也确是如此,随着他的呼吸,周围如同平地起风,没有一样东西不在晃动。
同时我见到,守生似乎也不愿意看我,如此想来,我这是五十步笑百步,自己的模样同样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这样一琢磨,我也不再嫌弃守生了。
云虚这一离去,我俩如释重负,真有一种重见天ri的感觉。
心中庆幸,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然而,我们的兴奋劲没有持续多久,就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我俩虽然年龄比清风大出不少,但是自从到外面厮混以来,只是为非作歹,横行霸道,平ri里总是我们欺辱别人,游离于社会之外,对人与人之间的那些复杂关系体会不深,自然也不会懂得什么人qg世故,处世之道。
因而与那个小孩子起来,在这方面显然就是个刍儿。
他很懂得如何取悦于师傅。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当。
出门在外,寄人篱下,出于畏惧主人的心理,如清风这种下人,总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本来不该他管的事,他也不论巨细,锱铢必较。
如此一来,受其制约的人,自然便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牺牲品,成了他不如意之时的出气筒,他犯错之时的替罪羊。
有什么气就往这些人shēn上撒,有什么过失,就往这些人shēn上推。
但是,比起以后,这些还都不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