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回客栈之后,虽是一间房,却有两张床。
师父终于答应进一步跟我解释男女之情,我便不再赌气。
我静坐一旁,细细聆听。
师父说,男女之情发展到一个极致的阶段,就会发生肌肤之亲。
而肌肤之亲,就是要与所爱之人做美好的事情。
可是,我和瑶也姑娘才刚刚见面,她却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我发生肌肤之亲?
师父说,瑶也姑娘身在烟花之地,烟花女子与寻常女子不同,她们无法决定自己的情情爱爱,想要与任何男人肌肤之亲也不足为奇。
可是,师父说过,人间的情爱是至高无上的,除了我,瑶也怎么能爱别人?还跟别人有肌肤之亲?
我着急又失落,月灼却越来越无奈,只听到他在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做错了?”
“师父你说什么?”
“没什么。”
我欲要起身,却被月灼拦住,“去哪里?”
“去找瑶也。”我的眼神坚定,“我要问问她到底对我是否是真心的?”
“这么晚了,明日再说吧。”
见我终于沉下气躺下,月灼也和衣而睡。
只是我没见到师父欲哭无泪的表情。
一夜无眠。
次日。
白日的长安与夜色下的长安又有些不同。白日长安,八街九陌,门庭若市。
城门口,几个人带着几匹驮着货物的马来到城门口。
领头的人点头示意,说了声,“江城。”士卒便让过身,放他们入城。
而后,有两个士卒拦住了后面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
“站住,不许进城。”
一位年长的老者上前,“官爷,我们也是江城来的。”
“不许进。”
“可是,方才前面的车马也是从江城而来,为何他们可以———”
“他们可以,就代表你们也可以么?识相的还不快滚!”几个士兵闻声走来,想要把这几个人轰出去。
来的有十多人,男女老少皆有。这些人皆衣衫褴褛,面色蜡黄,咳嗽不止,连襁褓中的婴儿也是如此。
车马进了城,就快马加鞭,飞驰而过。
“小心!”
月灼一把拉过了我,幸得师父灵敏,不然我早就被撞飞了。
怎么回事?
方才那马车里装的东西,好像有些不对劲?
我与月灼对视了一眼,看来,师父也感觉到了。
城门口传来嘈杂声,我把目光瞥向城门口,那里聚集了一些人,我和月灼走近一看,原是一个大衍之年的男人昏倒在地,脸上已经失了血色。
“还不救人!”我大喊一声。
官兵似乎慌了,本想赶走这些人,没想到却要闹出人命。见着越来越多的人闻声过来,几个官兵就把昏倒的人抬起,其余的人趁其不备,顺势涌入,跟着那人来到了客栈。
无从安置,官兵们只好把这昏倒的人先安置在就近的客栈,请来郎中为其诊治。
客栈门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郎中诊治一番过后,说是普通的风寒加上腹中无食,才导致血气不足而昏倒。几个官兵询问了那些人,他们说自己是江城来的难民,那里闹了饥荒,人死了大半,不得已才来到长安讨生计。
众目睽睽,官兵们只好让这些人饱餐一顿。
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去。
我转身欲走,月灼却拉住了我的衣袖,“有些不对。”
“怎么了师父?什么不对?”
“那些人。”月灼的眼神瞥向那些正狼吞虎咽的难民们,“徒儿,看来我们要先去处理一些事。”
这时,从褰裳阁里传来一阵欢呼。
定是瑶也!
未听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