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盈也是闻到了一股子醋味儿。
遂转身,开口道“娘,方才做饭,醋洒了么?”
青盈娘不明这话所以,仔细想了想,如是回答,“方才好像是洒了些。”
这就难怪了。
天阶月色凉如水,饭桌飘醋阵阵香。
果然是真香呀。
一家人不过是想趁月色美好吃顿饭,顺道再各自抒发下心中所感,但看现下这样子,饭是也吃不成了。
窈窈仍是一脸蛮横,想着先不能输了阵势,越发的上前,离红璃不过一指距离,“说,你怎么扮成我姐的样子?”
红璃自是不服气,轻蔑地笑了,“你怎知,是我扮成她,而不是她扮成我?”
本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大男人不愿参与进来。可方才红璃这么一说,倒像是给月灼提了醒。
你怎知,是我扮成她,而不是她扮成我——
月灼回想着自己这数日的梦境,诡异之处就在于,他梦中必出现的红狐狸,而红狐狸却都是青盈姑娘的音容相貌。
到底谁是谁,他念着的又是谁。
月灼有些发蒙了。
而红璃却直指着月灼,一脸笃定,“师父,我知道你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不过,如果今日你信我,就随我来。不信我,就留在这。”
红璃说的坚定,月灼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被青盈捕捉的真真切切。
“姑娘,我们不认识你。纵使你与我长得相似,也不能说明什么。”
青盈一脸和善的看着她,其实指节已经被她攥的发白,内心在极度的隐忍。今日,若是一男子在家中这样放肆,她定将他打的落花流水。
她将目光转移到苏宴身上,充满了狠戾。
苏宴感觉有森森的目光盯着他,浑身不自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便插了一句话“大家,想必这其中应是有什么误会,不过这人,确实我们认识。”
说着,他勾着月灼的手臂,往身前拉了一拉。
月灼见他如此做法,刻意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别碰我。”
苏宴见他还是如之前那般冥顽不灵,也不懂得变通缓和下气氛。便在他一旁轻声耳语“配合一下。”
耳语轻过畔,方知心中凉。
见他迟迟未回应,苏宴也是很无奈了。
他又扯了扯红璃的衣袖,伸手掩唇道“我们还是另想办法。”
红璃一直在等月灼师父的回应,然而月灼师父却一个眼神也不予她。她的心凉了半截,咬着牙顿出一字一句。
“好的。师父,今日你决意如此,日后莫要后悔”
红袖一拂,两抹身影已飘然远去。
月灼永远也忘不了那红衣姑娘方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日后莫要后悔,吃不上好吃的竹筒饭。”
月灼馋了馋嘴。
竹筒饭是什么?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晚饭草草了事,娘的一番热情全都打了水漂,内心所诉之事也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全拜今日那两个不速之客所赐。
对于那位与自己有着相同面容的女子,青盈先是由好奇欣喜转变为了抵触与小心翼翼。
尤其是见她对月灼说了那一番话之后,青盈是觉着两人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她心事重重,变得沉默寡言,自己的妹妹早就看在了眼里。伸过一瓣早已剥好的柑橘,青盈瞧都没瞧,就接过塞进了嘴里。
真酸。
她酸了牙,追着妹妹喊着要收拾她。可房间就那么大,窈窈再怎么也逃不掉。
窈窈还是被她按在塌上,使劲儿挠着痒痒。
这是两姐妹旧时最爱的游戏。不过两姐妹都不是吃素的料,通常是青盈占了上风,有时候,窈窈也反客为主。
青盈终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