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前桌上那盘洒满孜然粉的烤狐狸肉——
顿时浑身的狐狸毛吓得竖直如针刺,只是现在化不成兽形,外人自然是看不出来。
身下那番汹涌来到更猛烈了。
红璃轻轻支吾了一声,却意外地对上了陆离那厮的眸子。
他的眸子狭长如凤尾,深蓝色的瞳孔通透却不明亮,只一眼,就犹如深陷深渊之下。
那双深蓝色的眸子此时却揶揄地打量着举着匕首朝前鹅行鸭步的苏宴。
“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么?”他终是耐不住脾气了。
陆离的话中似戏谑又似狠戾,鼻翼微皱,轻言一句却在最后加重了语气
“动作不快一点,我就一并送你上路。”
然而,此刻身后的新王二饼却见不得这帮磨磨蹭蹭,命令几位狼卫兵上前,助他‘一臂之力’。
几位狼卫兵上前,摁着苏宴的身子,迫使他逼近二人,拿着匕首直对这月灼与红璃。
红璃瞧见,苏宴的眼神里怀揣着不安与不愿。
还好,自己的老铁并不是那样无情无义之人。
可苏宴却用力挣开那几位狼卫兵,怒斥道“我自己来。”
说罢,便举着匕首,赫然对着师徒二人。
琅琊山悬崖边上,紫色的雾气化为各类魑魅魍魉,欢动跳脱着。
鬼山云雀扑棱着硕大的彩云翼,朝西凌空驾云而去。
那紫雾幻化的足訾如往常一般吵闹,绕在几个贸然上山的百姓身边,呶呶不休地叫唤着。有一人心慌意乱,从那悬道上失足落下。
惨叫声渐远,瞬息没了影儿。
悬崖边上长了几株横生而出的墨绿色的草枝,几块碎石滚落,扬起一阵白灰尘土。
一只血痕累累指骨分明的手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手上的银灰色狼毛已经被染得深红,伤口上淋滚着尘土颗粒,爬着几只黝黑的小蝼蚁。
墨绿色的草枝有些滑溜,那手顺着草枝的尖端缓缓滑下,轰然一声,砸在了山间的一处竹屋上。
竹屋的屋顶被砸出了一个大洞,在不远处打理花草的蕴藻花容失色,丝毫不知方才发生了何事。
进屋一看,居然是一只受伤的狼妖,腹处正直的穿入一根尖头长枪。
只是那人不偏不倚正砸在她刚刚做好的新的竹塌上。
这木槿花花样儿的帘子也是被压坏了一半。
蕴藻微微皱眉,娇俏的脸蛋泛起一抹愁容。
看来又要重做了。
只是这回该做什么花样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