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愔可以心无旁骛的与刺客对招了,脑海里全是青霓被刺伤那一刻的样子,心中的愤怒,化作一股股强大的力量使得他连连使出杀招,似感觉不到自己受伤的手臂一样,片刻之后将剩下几个刺客全杀光了,一身戾气。
接头人走过来对他说“舒姑娘在这。”他急忙跑过去,看到青霓痛苦的样子,也跟着痛起来。
她摇摇头说没事,一只手指着张愔受伤的手臂,手臂还在流血。
“张公子,你也包扎一下。”旁人立即帮张愔包扎起来。
还好青霓伤的不是要害,虽然伤口很深,止住血也就没事了。到第二天下午,青霓稍微可以活动了,张愔就决定带她走,这里终究不安全了。
张愔想了想,算日子王爷的人应该就快到原城了,现在原城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驾着马车出了城,因有永嵩王爷的令牌,进出哪个城都畅行无阻。
转眼便是九月初二日。
慕伊在王宅,偶尔和王思轩打打闹闹,偶尔探听下王员外的动静,偶尔和梁文菫交换下信息,偶尔干点丫鬟该做的事,偶尔忙里偷闲在后花园晒晒太阳,倒还觉得轻松愉快。
这一日气温又升高了,空气里都冒出丝丝燥热,慕伊在后花园给盆栽洒水,突然听得王府的管家来说“慕伊,去厨房帮忙,准备茶水和糕点,端到书房去。”
她隐约察觉出时间到了。
终于到了关键的时刻,待了十多天了就等这一刻。
书房里已经坐了十多位客人,都是原城的米商们。慕伊和几位丫鬟放好东西后,就听见王员外吩咐,让她们下去不必再跟前伺候。
慕伊和众位丫鬟一起走了,过一会,又悄悄的端着茶走到书房外面站着,听里面说话。
“这个月的卖出的大米还少了?比上个月少售了五公斤。”慕伊听得出是王员外的声音。
“因为这个月刚提价,有些百姓还不愿多出钱购买大米。像上一次提价,刚开始大米的销量也降低不少,两三个月后就恢复正常了。还好,我们卖出的总额提高了不少。其实我在想,我们是不是涨价太快了,这一年来涨了两次,百姓都有些抵触。”
其中一个米商说道。
“刘员外,你这话就不对了,老百姓还希望大米不要钱呢。以前,张员外没死的时候,别的地方的米价或多或少的都涨了,就我们原城一点都没涨,现在涨了两次也只当补之前的罢了。”
“徐员外,我们都是商人,谁不想挣钱呢?可是也要取之有道呀,上次开会时我就不赞成涨。”
“好了,好了,你们先不要争了。定价的事也不全由我们做主,官府那边的意思是这个月再涨一点,你们怎么看?”王员外坐在首席,公道的说。
里面的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有的支持涨,有的反对涨。
慕伊听出来了,王员外是看他们的意思,全然不像个话事人,反而那个徐员外有些奇怪,倒想在引导大家支持涨价。她听得出神,不注意踢到了脚边的茶杯,原是她端着茶盘站累了,故放在地上的。
“外面什么人?”王员外低吼一声,打开门走了出来。
慕伊端起茶杯,低着头掩饰自己慌张的神色,“我是来给老爷递茶的。”
“我说了你们不用在这候着,你是听不懂吗?”王员外打量她一下,面生得很,新来的丫头吧,很不满意。
“这个丫头偷听我们讲话,有什么目的?”徐员外在旁怀疑的说。
“没有没有,我刚走过来,想问老爷要不要添茶。”慕伊被盯的心里发毛了,头更低了一截,慌张的解释,到底没遇过这样的事,她很怕败露了打草惊蛇,这件案子就永远不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了。
“不守规矩!我们在商讨正事,你……”王员外生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他最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