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干干的白白的,立即吩咐宫女端杯热水来,用喂药的方法一点一点喂她,将她的嘴唇打湿,见她嘴唇慢慢湿润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打湿一条棉帕,微微拧了下,轻轻放在青霓的额头,见她眉头依然紧锁,忍不住伸手抚平。
她似乎受到惊吓般娥眉蹙得更深了,眼睛在努力的睁开,却睁不开,以致长长的睫毛剧烈的颤动起来。
他柔声的安慰起来:“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边说边轻拍她的肩膀,没想到还挺有用,她的眉头渐渐舒展了些,脸色也平和许多。
放在她额头的帕子一会就不凉了,他重新洗了一下又放在她额头,如此反复,她一直出汗,他便不停的擦拭。
月亮无声的从屋顶滑过,已是后半夜了,四周一片寂静,盛筠寒困意来袭,合衣歪在床边,忽然听到“水,水,水”,似风划过的声音。
他猛然睁开眼,见是青霓的嘴微微在嘟囔。
他用一只手穿过她的肩下,轻轻抬高她一点,另一只手端着水杯凑到她嘴边,她渴极了,咕噜咕噜将整杯水一饮而尽。
青霓缓和了一些,微微睁开眼,见周围是富丽堂皇的陈设,屋内的光亮有些晃眼,一男子背对着她在倒水。
看不清男子的脸,只觉背影高大身材颀长,像极了一个人。
她心里舒畅不少,又模糊且无力的想着:是他,每次紧要关头他总能及时赶来相救,是他,张愔!
这些日子的思念一下子涌到心头,失而复得的心情占据她所有的思想,她想拥抱他,不顾一切的拥抱他,暂时忘记他父母的死,忘记他有未婚妻……
他来找她了,他终于来了……
可是身体疲乏得很,她安心的闭上眼,嘴角微微扬起,浅浅的笑容浮在脸上。忽感到“张愔”的身影靠了过来,就在手边。
她伸手抓过去,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暖暖的,暖到心底,她甜甜的发出声音,“张愔。”
“张愔。”
“张愔。”
听她喊了几次,盛筠寒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叫“张愔”,她竟然把他误认为是张愔!心情骤然一落,像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
此刻他似乎明白了,这个女人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对他竟没有半点企图。
如此情深义重的女子,心里装着的不是他,他不禁感到失落。
他不明白这种心情,只知非常糟糕,大事未了,他不能有这种心情。呆呆的凝神半晌,他抽出手来,到另一床榻上安歇。
等青霓恢复气力,神思清醒已是第二日的午后了,睁开眼便看到慕伊王思轩夏皖成民围坐在旁边的桌上。
他们在议论昨晚的风波:
“皇上什么都没查出来,平白无故冒出几个刺客又都死了,什么证据都没留下。他今早将参与宴会的大臣们逐一审问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是夏皖的声音,听得出她不太平静,充满担忧;接着又听到慕伊略显害怕的声音
“我听到宫女们说太后下旨,宫中第一次发生刺杀事件,必须找到幕后主使,严惩不贷。现在各个宫都在彻查,稍有不对立斩,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闹得人心惶惶的。”
慕伊想起今早看到的画面就不寒而栗,几个牛高马大的侍卫抓了个小宫女,只因她与宫外的人有书信往来。小宫女吓得浑身发颤,煞白的小脸梨花带雨。
她都不敢上前求情。
“回想起昨晚的情形,我觉得刺客的目标在你,而不是皇上。”夏皖描述起当时的画面,刺客刺杀皇上,耍出诸多花样拖延时间,等成民赶去救皇上时,却直接下狠手,招招致命,“若不是文堇替你挡下那一剑,只怕你已经……”
想到当时的危急,她依然心惊胆战。
“梁文堇手上的伤是替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