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松子心情大悦“哥们,看你年纪比我大,怎么不懂的比我还多。”
沈历安也不窘迫,微微一笑道“我从出生便只见过小鱼一个人,也没来过你们这里,就算有些不懂,也很正常。况且小鱼说,只要读书,便能明白文字的奥秘,懂得世情道理,我现在不懂的虽说有些多,但是不代表我以后懂的比你少。”
铁松子拍拍他的肩“咱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一听到读书的道理,我就头疼。你刚才说的小鱼,就是救我三弟和姨娘的人?”
“嗯。”
“你说,你出生便只见过她一个,那她是你娘?哇,你怎么直呼自己娘亲的名讳,那可是要挨棍子的。”
沈历安想起小鱼也曾说是他娘,笑着低垂下眼睛“不是,我的母亲去世了,她只是照顾了我一段时间。”
“啊,这个,你别难过。”
“不会,我很感激我的母亲,她有时会出现在我的记忆力,就像还在我身边一样。”
铁松子想想又觉得不对,不解道“你不是说你从小只见过小鱼一个人吗?那怎么记忆中还有你的母亲。”
沈历安突然抬起眼,他说的话好像的确前后对不上,但是小鱼再三嘱咐过他,不可事事对人言,防人之心不可无。
便道“就是我想象中的她。”
再单纯的人在不单纯的世界里待得时间久了都会变的。
“哦,那你是小鱼养大的?”
“她只是教我吃饭穿衣而已。”
沈历安觉得这样说没什么问题,他不是小鱼养大的,但开始小鱼确实教了他很多。
但是听在铁松子的耳朵里,那可就变味了,这是养成系呀,妈呀比他家老牛还得劲儿。
这下,心情更好了,鬼嘘嘘地问“那她大你很多?”
沈历安想想,小鱼常说她六百多岁了,那应该大很多吧。
“哈哈哈,还有比我更惨的,兄弟我们以后就是亲兄弟,你的苦楚,小弟都懂。”
简直感同身受啊。
铁松子又问“那你们成亲了吗?”
“什么成亲?”
“就是三媒六娉、八抬大轿娶她过门?”
见沈历安还是不明白,于是补充道“就是你成了她的丈夫,她是你的妻子。”
“就像你跟陈小花这样?”
铁松子一听到陈小花的名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悲伤地点了点头。
“她虽然也经常打我,不过我们并没有成亲。”
铁松子同情地看着他“那是迟早的事,她只是想把你再养养大,然后就会吃掉你,骨头渣都不剩,我家老牛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呜呜呜,我们都是可怜的小嫩草。”
沈历安的思考完全跟不上铁松子的节奏,他正在混乱中,突然马儿嘶喊,接着就是车门被打开的声音,一条墨色的烟像箭一样即将要射穿沈历安。
车外小厮大喊“这是东陵铁老板家的车,谁敢拦截?”
但是他话没说完,咕咚一声就从车上栽了下去。
铁松子怒喝“哪里来的贼子,眼瞎了,光天化日的杀人,不把东陵栖鸣山庄放在眼里吗?”
他以为小厮被杀了,心中害怕,赶紧将栖鸣山庄抬出来。
可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过后,他就被推下了车。
沈历安的功法现在都是随心而发,所以在墨烟还没到面前时,一层薄冰就拢上它。
原以为这根墨烟会被冻结在空中,可是它虽然被覆了一层冰,还是带着穿透的力量继续向沈历安射过来。
情急之中,沈历安右手扯下窗帘,在空中一卷变成了一根冻得硬邦邦的布棍,挥向墨烟,此时进入马车的黑衣人一柄匕首从旁边割向沈历安的咽喉。
黑衣人是拾衣楼的杀手。
拾衣楼命他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