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所以这个时候不是思考的时候,而是要快速地下判断。
逐日鸟张开嘴巴,就着猫儿爷扔在剑墙上的酒瓶,一阵大火“砰”的一声将眼前的剑墙爆出去好远。
这原本是一个狭长的通道,在混着酒爆炸后,出口开始晃动,有即将崩塌的预兆。
乘着火势,逐日鸟率先飞出去,紧接着是猫儿爷,身后的飞剑擦着尾巴就到,谁也没有时间再回头,不管不顾地往上空飞去。
护山大阵只管进不管出,所以没开启的时候,穿过它就跟穿过一层泡泡那么简单。
小鱼看看身后的栖鸣山,依然那么巍峨峻险,但是已没有了来时的仰慕,反而生出一种厌恶。
任谁的小命要送在里边,都不会对它有好感的。
身后的大阵像肥皂泡一样,淡淡的七彩色,在他们破开的裂口处又慢慢聚合。
栖鸣山的人没有追出来,在他们出了玲珑世界后,玲珑世界的入口就崩塌了,灵月看着远去的一行人,右手一挥,玲珑世界化作一个小小的魔方一样的立方体,被她收在了手里。
长老问还要不要追,风轻衣竖起手示意停止,他知道追不上,那只鸟的速度不是他们这里任何一个人可以追上的。
但是追人的方法有很多种。
宸白园的一处亭台里,燃着一炉淡淡的香,靠窗的桌子上,花瓶里插着几支枯枝。
风轻衣看着灵月,眼中既是欢喜有是悲伤,他轻轻地问“我该叫你木子言,还是灵月?”
“随你。”
“我已经给拾衣传了信息,一定能帮你找到他们。”
灵月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海,那海水被风吹得一阵一阵地打在岸上。
她的眼中满怀着心事,看起来那么柔弱,那么叫人心疼。
但是她说出的话,冷得像冰,像铁,她轻启朱唇“我已在她身上种了雾影煞,她原本命就不长,这下估计要更短了,告诉拾衣,只要盯着她就行,让她自生自灭。”
“如果她回山林界”
“她回不去。”
“为什么?”
“有人不愿意她回去。”
两个人一起站在窗前,海风吹起他们的长发,发丝在身后有些交缠。
灵月往旁边移开去。
“你可以说说你吗?”风轻衣有些小心翼翼。
灵月道“我是山林界的大公主,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零星是我的妹妹,父亲去世后,国主之位就落在我和妹妹之间。我从来没有想过与她相争,因为肯定争不过。她的母亲姚薏勾结山林界的各位重臣,将山林界牢牢把持在手中,自然是她的女儿能登上国主之位。
可是零星天生有缺陷,曾被断定活不过一百二十岁,所以她害怕在零星死后,国主之位仍然会回到我的手里,因此她将我囚禁起来。因为我和零星是山林界仅剩的拥有凤凰血脉的两个人,只有凤凰血脉登上国主之位才能服众,所以所以”
灵月的手颤动着,她面前插着的枯枝被她一下子折断。
“啪”的一声脆响,在两个人的心里都惊出一圈涟漪。
灵月仿佛费了很大的勇气,她闭上眼睛,双唇颤抖“所以她取走了我的命珠,手握了我的生死,然后每日每夜都让各种各样的男人折磨我,她希望我能将血脉延续,让我的孩子充当零星的孩子。”
说到这里,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无法开口,无法言表,因为那是一种难堪,是一种耻辱,但是只要说出来,就像是过了一个坎,反而会轻松。
她闭着的美目下,点点泪水,风轻衣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她嘤宁一声靠进他的怀里,如风中秋蝶,颤个不停。
风轻衣的心又开始狂跳,他觉得头晕胸闷,四肢无力。
这是灵月第一次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