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仇人?”
伢行老板不假思索的道,“官爷应该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经我们手上卖出去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有没有个把怀恨在心的,但要说结仇也不至于……”
经他们手卖出去的,要么就是自家养不活卖去为奴为婢的孩子,要么就是大户人家犯了错的奴婢下人,被主家发卖了的。
就算有仇,该记恨也该是自己的父母或者原来的主家,跟他们这些,拿钱替人办事的有什么关系?
思及至此,伢行老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这老许在我们伢行干的都是正经的营生,不过,曾经听过一耳朵,这老许有个毛病,喜欢赌,老婆孩子都让他赌的给卖掉了,官爷可以去赌//坊问问。”
“那你知不知道他常去哪家赌坊?”
伢行老板思索了一阵摇头,“这就不知道了,老许刚到我们牙行不久,在我们这里从不说他赌//博的事。”
“那么他以前在哪个牙行做事?”
“他呀,刚来京城不久,大人要调查他以前的事,得去滁州才是。”
“那么你可知他的老婆孩子是何时卖掉的,又卖在何处?”
“官爷,关于这我可真不知道,也就是有回遇到一个老许的同乡,听他提起这么一耳朵,大约卖了有几年了吧,反正他来京城之后就是孤身一人。”
“就是住的这屋子,也是咱们伢行帮他赁的。”
问了半天伢行老板对老许知之甚少,当初之所以留下这个老许,也是因为这家伙要的工钱低,口才确实不错。
只要有钱赚,什么都可以干。
老板贪便宜才将人留下来的,如今出了这等事,言语间也是颇是后悔。
主人家好好的屋子赁给他们伢行,忽然间变成了凶宅,还不知道要跟他们伢行,讨要多少损失补贴呢?
真是贪小便宜吃大亏。
伢行老板不能想,一想就头疼、心疼、肉疼。
六扇门诸人简单的讨论了案情之后兵分两路,一路去滁州调查老许的过往,一路带着老许的画像去各大赌坊认人。
这回去滁州的还是追电、奔雷,本来冷雨打算去的,可上次厉厉风、路嫚嫚出京没有带上追电,他已经好久没有离开京城出去浪过了。
再加上今早出门,又被南溪月追着打了,并且扬言晚上回家再收拾他索性不回去了。
跟着奔雷一骑而去直奔滁州好不潇洒。
厉风“追着”肃王世子“并未回京”,这去赌//坊排查就落到了路嫚嫚和冷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