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老妪将林真流的动作看在眼里,并不言语,反而将目光越过林真流,落在了其身后的柳依依身上。
柳依依在林真流身后唉叹一声道
“这位便就是依依的师傅了!”
夜幕降临,三人进到屋内,氛围在凝重的尴尬中持续着。
“师傅是一位世间罕有的女子……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也不知她去了何处……”
柳依依当日对他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可当她竟然把这位丑陋阴森的老妪称作为师傅之时,也不禁愣神。
兴许是触及到了林真流的异样目光,老妪哼了一声,用沙哑而老态的声音说道
“哼,你娘亲没教过你勿要这样看人么?”
一开口便是芬芳,林真流怒不可当,正要驳嘴,柳依依却轻轻捏住他的衣摆,做了个摇头的动作,这才让他作罢。
佝偻老妪见状,倍感不齿,阴阳怪气道
“哼,数年不见,沦落风尘不说,却还对狗男人起了心思?为师没教你何为害臊吗?”
这话自然是对柳依依说的,只是林真流不曾想到,为人师表,不好好教徒弟不说,竟然还这样对其冷嘲热讽,实在难忍。
也不管此刻眼中含泪的柳依依再度拉扯,林真流回应道
“教不严,师之惰,你这些年在哪里?可知道依依是怎么过来的?有甚么资格初见面便对其冷嘲热讽?老脸不会红吗?”
佝偻老妪脸上嘲讽意味更浓“本门中事,何时轮到你外人插嘴!”
“哼,虽然极不情愿,但你门那什么‘易容内经’,我也算是习得大成了,怎么……”林真流即便内心再怎么欢喜“易容内经”,此刻也要表现得满不在乎。
佝偻老妪倏然站直了身子,神色震动“什么?”
林真流见状吓了一跳,才知道原来只是伪装的驼背。
老妪眼中怒气滔天,直要把柳依依吞没那般“你竟然把‘易容内经’传给外人?还是一个狗男人?”
柳依依低头不言,银牙紧咬。
林真流立即驳道“一我不狗,二并非依依传我。”
“那就是偷学了?”
“也并非偷学!”林真流否认道。
老妪目光一凛,寒意骤现,望向柳依依,带着厌恶说道
“若非亲传,也非偷学,那便是你的处子之身丢了!本门独传功法,一旦失去贞操,便也会将那‘易容内经’传过他人……只是为何你个不害臊的都未学成,这狗男人却大成了,那就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
处子之身?
林真流不由得将目光望向柳依依,诧异至极。
柳依依却一改平日娇羞样子,愤然喊道
“徒儿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师傅你别再说了……给徒儿一点时间,我自会跟你走!”
“今晚你就得走!”老妪的语气不容抗拒。
柳依依霎时泪如雨下,拉着林真流便往房内走去。
老妪冷眼一瞟,嗤笑道“哼,难道为师不知道你只不过为报复我,才随便找了个狗男人失了身份?”
等到两人都入了房中之后,老妪脸色才是略微黯然下来,喃喃一声“何苦呢!”
商月心再从皇宫出来之时,已非白日里那副装扮。
此刻她身着一身雪白碎花长裙,裙摆飘飘,戴起了铃铛手镯的双手背在身后,在起伏中响起愉悦的节奏。
商月心泛着盈盈笑意的俏脸微微扬起,天上的圆月霎时躲到月云背后,不敢与之对视。
“皇姐多久未曾这么开心过了?”
二皇子与小环远远跟在背后,也跟着有些高兴。
“公主似乎很喜欢从大田村来的那个人呢。”小环虽然脸上微笑,但是眼中忧色却很重。
二皇子却是另外一番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