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懂得女人心。”
凤殊不明白他怎么说着说着又提起凤婉来,然而她还是难免被他的话给带歪了。
凤婉画“赶鸭子上阵”图?她从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她喜欢画画?
在她的记忆中,凤婉最爱的是护理她的长发。因为在姐妹当中,凤婉头发最漂亮。尽管性格像个男孩子,绰号“人来疯”,但因为有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在,所以凤婉不开口的时候,人前一站,永远都是漂亮又端庄的姑娘家。
爱德加斯汀大概也看出来她又想起来凤婉了,忍笑道,“你知道阿里奥斯娶了你姐之后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吗?”
凤殊摇了摇头。
她怎么知道?
她离家多年,现在更是长命百岁了,哪怕记忆依旧清晰如旧,但过去的岁月也早已经过去。她对凤婉并没有更多的了解,只除了幼年时寥寥无几的接触。
“帮她洗头发。凤婉认为自己头发最漂亮,所以为了表示她对阿里奥斯的爱意,特别允许他替她洗头。”
他一边说一边笑,“你姐姐从前是不是也是这么孩子气?我知道这事的时候都差点笑岔气。
阿里奥斯从小到大都是一头短发,家里又没有姐妹,身边也没有女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学习怎么打理长发。刚开始帮忙的时候,手忙脚乱,扯断了凤婉很多头发,以至于每一次洗头就意味着吵架。
说来也奇怪,吵归吵,凤婉下一次洗头还是让他洗,虽然过不了几分钟就会嫌弃他帮倒忙,可还是忍着不适让他继续,说她的头发以后都归他洗了,只要他在家,她自己是不会再去亲自洗头发的。
她不单只这么说,还真的说到做到。有时候阿里奥斯被她气得半死,但是看她宁愿头发臭了也要等他帮着洗,他又屁颠颠地继续去做那一个她交付给他的光荣任务了。然后两个人就会神奇的和好。
洗头发是吵架的开端,也是和好的征兆。我在边上看着,也觉得无聊又有趣。”
他笑得很开心,就好像这真的是一件非常有趣又温馨的事情一样。
凤殊冷不丁道,“在我们那里,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要好好珍惜。珍惜到什么程度呢?头发就像头一样,割发相当于杀头。
男婚女嫁,洞房花烛夜之时,男人的头发和女人的头发联结在一起,意味着结发永同心,不论贫穷还是富有,不论疾病还是健康,不论是生离还是死别,生而同衾,死而同穴,永生永世不分离。”
爱德加斯汀怔了怔。
所以凤婉固执地让阿里奥斯洗头发是在委婉地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姐夫做得很好。我想四姐一定到死都不会后悔嫁给了他。真好,她没有白来一趟。姐夫给了她全部的意义。不管有没有找到我,四姐都可以含笑九泉了。”
凤殊终于觉得,凤婉没有回原来的时空说不准更好。在爱人生活的时空长眠,这也算是殊途同归吧?将来夫妻俩还是会有见面的机会的。谁说死后不会有余生呢?
就像她一样,余生似乎还有很长很长。
凤殊嘴角微翘。
凤婉运气很好,她运气也不差啊。
“你们家的人都是这么委婉的?我们没有这个风俗习惯,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类似的做法。我估计阿里奥斯直到现在也不清楚你姐姐总是让他洗发梳头原来有着更为深层的含义。”
趁着洪爱国上山去找关九的空当,丁春花偷偷拿着钱坐车去了县城,给了洪月亮几百块买衣服,剩下的全部都寄给了洪小星。
等关九国庆回家的时候,才知道因为这借来的学费被偷用了,加上存折里头的积蓄被挪用去为两个大女儿走后面的事件曝光,洪爱国狠狠地打了丁春花一场。
据洪阳的鹦鹉学舌,她的便宜母亲脸都被打肿了,赌气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