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就十分拒绝,不耐烦,甚至某几个瞬间,我还认为你一度想过要杀死他。”
即墨突然看了一眼门外,“有人来了。我会去接你,等着。”
他快速地说完,通讯便再次被挂断了。
凤殊脸上的吃惊便再也藏不住了。
他居然知道她对君临动过杀心。不是一次,而是好几个瞬间。尽管说的委婉,可是语气明显是确定的。这意味着什么?是她掩饰的不够好,还是她本能的未曾掩饰?
不,她的戒备心理远比一般人要强。如果不是全心信任的人,她哪怕吐露许多的秘密,也不会将所有秘密都告诉同一个人。不会用言语说出去的东西,自然也不会用表情吐露真相。
“不要想了,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在掩饰自己这一方面,你的确不够擅长。不是说你藏不住话,也不是说你藏不住表情,而是你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或者说气场,就是一旦心里有事,就会带出那么一丝不同的味道来。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你做的已经够好了,但是对于直觉敏锐的人来说,你浑身都是破绽。
即墨这人看起来不单只直觉敏锐,还特别聪明,是那种,那种什么来着?”
梦梦从头顶跳到左肩,又从左肩跳到右肩,窜过来窜过去的好半晌,才跺了跺爪子,“对,是凤初一说的那种有慧眼也有慧心的人。大部分的人都只是通晓有形之物,但极少数的人却像天地自然一样,能够默默地感知到无形的力量,并且洞察一切来龙去脉。
想要在这种人面前隐藏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没有注意到你,或者注意到了但并不关心,从不细究。否则一旦有意观察,你将无所遁形。”
“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他其实就是天生的得道高僧?”
凤殊怀疑梦梦是直接照搬了凤初一的话,实际上它未必懂得当初的语境和现在的不一样。
梦梦没有听懂,“什么得到高僧?反正就是指他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就是了,心里对人对事都明镜儿似的。”
“你要这样说,那萧崇舒也一样。君临也不差。他不是不懂,而是不屑于去懂,或者懒得去观察。不像萧崇舒和即墨一样对周遭的环境总是保持着密切的注意,习惯性地要掌握可以掌握的一切。”
“你这是表扬还是贬损?像是在夸君临豁达,又像是在嘲讽他天生懒散,不知上进。”
凤殊眼角抽抽,“我只是随意一说,你随意一听不就得了?身边聪明的家伙太多,我有种不安感很正常。你们兽族不需要额外穿衣服,皮毛就是你们的衣物,但人类不同。我现在就觉得冷风嗖嗖。”
梦梦果然嘲笑了她一声。
“你有什么秘密?就算有,也被你自己说出去了。被说出去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你姐夫能知道的事情,君临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其他人不能知道?就冲你刚才说的,即墨也是家人,那他当然也有权利知道你的事。”
凤殊扯了扯嘴角,尽管知道它说的是歪理,但这话确实也圆了回来,用她的话来堵她,她不服也不好立刻反驳。
“现在怎么办?回木春家,还是在这里晃悠?”
“回去干什么?帮忙带小孩?反正我们也没有说在他们家住下来。只要时不时在人前露个面,让外面的那群小孩知道你还在这片森林里晃悠就可以了,消息自然会传到他们耳朵里去。”
“那要进去吗?”
“不,暂时不要。你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偷听?”
凤殊无语。
要是真的偷听,那现在她的身份来历就真的一览无余了。估计木春夫妇不回凤家,也会考虑直接到君家去。如果他们真的是凤家的仇人,那她真的是为君家惹来了天大的麻烦。
“要真的是心怀叵测的人怎么办?”
“能怎么办?凉拌。”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