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魏昭被蒙在鼓里,兄长遇刺的消息传来,魏昭下令让人彻查,也该知晓了。
可是过去了一天,魏昭这里仍是没有结果。每次自己旁敲侧击地问起,魏昭几句话便敷衍了过去。
谢晏和冷笑了一声,说什么自己和江山社稷一样重要,结果还不是包庇自己的儿媳妇。
她甚至不无恶意地想到,如果不是魏昭一向都对陈蓉这个太子妃不假辞色,她都怀疑魏昭和陈蓉有什么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谢晏和先沉不住气,直接将矛头指向东宫,魏昭却冷了脸色,叱责她“胡闹”!谢晏和一怒之下将龙案上的文房四宝全部扫罗,愤而离宫。
谢晏和走出大殿,还能够听到魏昭威严、冰冷带着三分薄怒的嗓音:“让她去!好好反省一下!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朕。”
谢晏和脚步一顿,娇艳欲滴的红唇勾起一抹冷笑,她没有回头,步履如风地离开。
笑话!这男人等着她反省,还不如做梦来的快些。
至于陈蓉,魏昭不是要包庇这个儿媳妇吗?那自己就先来收一点利息好了。
“前几日苏大人家递过来的帖子呢?找出来,我过几日去赴宴。”
谢晏和说完,精致、秾丽的眉目浮上一丝轻快,周身的怒气仿佛过水无痕,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倒要看看,魏昭这个皇帝的架子能够摆多久。若是一直摆下去,那就一拍两散好了。
谢晏和的桃花眼里浮上一丝戾色,若是她这个未来皇后连自己的亲哥哥都护不住,还不如绞了头发做姑子,等到太子登基,不过一碗鸩酒而已。
“县主,您是要去苏大人家的赏花会?”鸳鸯怔了怔。
若是她没有记错,苏家的长公子对县主一直存着一些不可言说的心思。虽说圣旨已下,就是给苏岑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冒犯县主,但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总归不美。
“有什么不妥当吗?”谢晏和眉尖微蹙,紧紧抿起的樱唇流露出一丝不悦。
鸳鸯连忙摇了摇头,既然县主没有看出来苏家大公子的心思,她又何必去搅乱这一池春水。
谢晏和闻言,这才浅浅地弯了弯唇角,精致、婉丽的眉目染上几分怀念之色。
“我记得苏家大公子曾在江南游学,还在顾氏族学里读过一年书,我和他因而有过几面之缘,倒也称得上‘故人’了。”
谢晏和的嗓音娇柔、甜糯,莹白如玉的俏脸露出一朵甜丝丝的笑容,似乎陷入了往昔的回忆里。
“去年端午节上,苏大公子和顾表哥一队,在龙舟赛上拔了头筹,倒不像是个文弱书生。”
樱桃进来给谢晏和添茶水,正好听到这一句,不由将京城里的苏姓人家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鸳鸯见谢晏和难得起了兴致,也不想去说扫兴的话,而是顺着谢晏和说道:“苏大公子的骑射一直很好,您可不要把人小瞧了。”
“哦?”谢晏和一双美目眨了眨,浓长的睫羽犹如虞美人上的细蕊,美丽而纤弱。
谢晏和微微一笑:“你知道的竟比我还多。”
“您在江南的时候,几乎不出院门。但奴婢经常走动,有几次在演武场上看到表公子和苏大公子射箭,每一箭都正中靶心呢。”鸳鸯提起顾衍之时,尽管语气十分平静,但仍是能够听出其中的遗憾。
谢晏和的手指正把玩着腰间的穗子,闻言她的手指不由紧了紧。
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她意兴阑珊地说道:“时候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县主,您还没有用晚膳。”鸳鸯上前一步,扶住谢晏和的手臂。
“没胃口。”谢晏和眉心微拧,白皙的容颜宛如冰雪雕成,她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杵在跟前的樱桃,抬步走出书房。
谢晏和从平安大长公主给她说了一桩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