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臣女什么时候意识到了自己的错处,陛下才会见臣女吗?”
魏昭一双墨眸颤了颤,心中酸痛难言,他忍不住道:“是朕胡言乱语,眠眠全都忘了,好不好?”
谢晏和的语气极其冷漠:“陛下是君王,一言九鼎。臣女自当铭记在心。”
魏昭眼眶一热,连忙闭上眼睛。半晌,他轻叹:“随你。”只是箍住谢晏和的双臂却更加用力,生怕一个松懈,就此把怀里的珍宝遗失了。
“孔四全,让尹卷柏去蘅芜院的内室等着。”
魏昭不顾谢晏和的挣扎,抱着人离去。
“眠眠,等你病好了,朕随便你使小性子,可是现在不行。”魏昭语气沉沉地说道。
他一双墨眸黑沉如夜,仿佛两团深不见底的漩涡,能将世间万物都吸入其中。周身的气势更是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威严和冷漠,若是不小心靠近他周围半步,下一刻便会长剑出鞘、血溅三尺。
谢晏和心头一震,不由往魏昭怀里缩了缩。这一刻的魏昭太过恐怖,谢晏和十分有求生欲地暂时服了软。
隔着一层柔滑的衣料,魏昭可以轻易感受到谢晏和的娇躯贴过来的柔软,肌肤微凉,娇小的像是一只小奶猫,是不是就要朝着主人亮出不甚锋利的小爪子。
魏昭阴霾遍布的内心仿佛被这双嫩爪撕开了一道口子,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驱散了他心头的寒冷与杀意。
他在心中发出一声喟叹,终究还是太小了一些。
将谢晏和放到床榻上,魏昭给她盖好锦被,问身边伺候的丫鬟:“县主咳血有多久了?”
鸳鸯饱受惊吓地睁大眼,她抖着声音说道:“陛下,县主……县主怎么会咳血?”
魏昭墨眸一眯,冰冷、威严的视线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在看到丫鬟们充满惊惶和迷茫的神情后,再也遏制不住心头的杀意。
“一群废物!全部拖出去杖毙!”眠眠咳血,如果不是今天被自己恰好撞到,这些废物竟然全部都被主子蒙在鼓里头。这样玩忽职守的下人,要她们何用!
“慢着!”谢晏和望着冲进屋子里的内侍,连忙出声喝止。
“陛下何必与下人为难!是我藏起了染血的锦帕,她们全都不知情。”谢晏和用力抓住魏昭的手臂,尖尖的指甲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嵌进魏昭的肌肉里。
她剧烈地喘息道:“陛下凭什么越过我来罚我的丫鬟!”
“如果不是这群丫鬟照顾的不精心,你又怎么会生病!你求情也没有用。”魏昭一脸的冷酷之色,他朝着孔四全喝道:“没听到朕的吩咐?你是耳朵聋了吗?”
“陛下!是我不想活了!”谢晏和没想到魏昭一意孤行,非要处死自己的丫鬟。
她雪白的容颜露出一朵凄迷的笑容,自嘲地说道:“与其活着不开心,倒不如死了干净。”
“你敢!”魏昭勃然大怒。
在魏昭的印象里,谢晏和就是一个任性的小姑娘,仗着大人宠爱,拿自己的身体跟大人赌气。魏昭希望她能够成熟一些,但如果她一直都这么懵懂、任性,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魏昭怎么都没有想到,谢晏和这不是任性,而是要用死亡来报复自己!
他一颗心又痛又恨,顿时理智全无,忍不住撂下一句冰冷的威胁:“你若是有个万一,朕让谢家所有人给你陪葬!”
谢晏和闻言瞳孔一缩,一股恨意涌上心头,她气地浑身发抖,惊怒交加地质问道:“我哥哥功在社稷,你难道要做一个是非不分、诛杀有功之臣的昏君吗?”
谢晏和的反应十分剧烈,魏昭心头升腾起的火苗却是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魏昭薄唇勾了勾,一双墨眸冷芒闪过,像是盯紧了猎物的狼王,目光冷酷而凶狠。
偏偏,他一管低沉、磁性的嗓音却是温柔至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