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福庆公主就开心了。
最后敬茶的是宜昌公主,她要比从前沉默了许多。
谢晏和与宜昌公主原本也没有多少交情。更何况,宜昌公主的胞妹端敏公主对谢晏和心怀恶意,差点让谢晏和遭遇不测。
谢晏和不是圣人,虽然知道宜昌公主在宫中处境艰难,却也没有帮扶一把的意思,她沉默地接过宜昌公主递过来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至于给宜昌公主的赏赐,也是与太子夫妇相同的封红。
宫中的奴才历来最会看风向,通过方才皇后娘娘的举动,自然能够认清日后该讨好谁、疏远谁。
“茶也敬完了,都退下吧。”魏昭怜惜谢晏和的娇弱,直接下了逐客令。
“儿臣告退。”以太子为首,诸人行礼之后,起身告退。
谢晏和端坐了这一会儿,酸软的身体早就受不住了。
太子等人还没有走出大殿,她便从座位上站起,然而起身时膝盖一酸,若不是被魏昭眼疾手快地扶住,险些跌倒。
“小心一些。”
魏昭的墨眸里溢满了笑意。一个男人能够在床笫上证明自己,即使是泰山压顶依然能够面不改色的魏昭,此刻也不由泄露出了几分得意
太子等人还没有踏出殿门,大殿内的动静自然逃不过众人的耳朵。
出了大殿之后,福庆公主停下了脚步,含笑说道:“本宫还要在这里等着内侍将父皇的赏赐送来,皇兄、皇嫂,恕不远送了。”
魏津一直没有说话。他脸色凝沉,一双眼睛幽光闪烁,不知道心神飞到了何处。
陈蓉一向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被福庆公主刺了一句,如何能忍,她冷笑道:“昔日的表妹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嫡母,皇妹你不仅能够视若平常,还表现的如此热络,为了讨好父皇,你连脸面都不顾了。”
福庆公主挑起一双柳叶眉,凤眼微眯,似笑非笑地说道:“皇嫂话里面的怨气这么重,难道是在对父皇和母后不满吗?”
陈蓉喉间一堵,当然不敢承认,她冷笑道:“本宫是在就事论事。难道母后她不是你曾经的表妹吗?”
福庆公主“啧”了一声,面对陈蓉的讥讽,不但面色如常,而且慢条斯理地反击道:“皇嫂这副爬满嫉妒的嘴脸可真是难看。不过,本宫可没有什么好尴尬的。若是当初皇兄没有悔婚,那今日本宫也不会多一位母后了。”
福庆公主说完,一张艳丽的容颜上,绽开一朵灿烂至极的笑容,似是开心的无以言表。
这次不仅陈蓉被福庆公主气了个倒仰,就连魏津的一双眼睛都恨不得喷出火来。
宜昌公主无意掺和到太子和福庆公主的争斗里,她沉默地朝着众人一礼,嗓音极淡地说道:“皇兄、皇姐,你们慢聊,我先行一步。”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太阳将宜昌公主单薄、纤弱的身影拉成了长长的一道。福庆公主眼中的怜惜一闪而逝。
她收回目光,对面前的两个人愈发看不顺眼了。
福庆公主勾唇一笑,徐徐说道:“听说东宫里的一个女官有了身孕,皇嫂与其在这里和我纠缠,还是先把东宫的事务理明白吧。”
福庆公主说完,也不管太子和太子妃是什么感受,朝着自己的驸马嫣然一笑:“表哥,这里的夏蝉扰人得很,我们到御花园走走。”
陛下居住的宫殿外面怎么会有蝉鸣声,难道乾元殿里外伺候的宫人全都不想活了吗?
妻子不过是在指桑骂槐。楚砚心里无奈极了。他做不到如妻子这般的跋扈,只好朝着太子和太子妃抱拳一礼:“微臣告退。”
福庆公主和楚国公世子离开之后,陈蓉方才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瞬间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
她是知道太子召了一个叫秦雪书的女官在书房伺候,但让陈蓉没有想到的是,秦雪书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