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就喷拂在她的耳廓里,湿热的舌~尖仿佛从她柔嫩的耳垂上划过,谢晏和情不自禁地颤了颤。
她气魏昭不尊重,青天白日地强压着她胡来,又气自己柔弱,像那待宰的羔羊。
魏昭瞬间看穿了她的心事,低沉、喑哑的嗓音仿佛含着无尽的宠溺与缱绻。
“眠眠,不是朕不尊重你,是你太可人疼了。朕素的久了,如何忍得住。只要你眼睛看过来,你软软的和朕说着话,朕就只想把你……”
“够了够了!你给我出去!”
谢晏和听着魏昭越说越不像话,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这副掩耳盗铃的娇态看的魏昭想笑,但他不敢再把人惹恼了,只能低声下气地赔罪:“好了,我不说了。”
谢晏和听着男人一会儿“我”、一会儿“朕”的,撇了撇嘴。如果不是多年的教养使然,她真想对着魏昭翻上一个大大的白眼。
一个年纪都可以给自己当爹的人,膝下的儿女比自己都大,也好意思学那偎红倚翠的纨绔,油嘴滑舌,轻浮、孟浪,当真是荒唐!
魏昭见床榻上躺着的娇人儿还是不愿意搭理自己,柔声哄劝道:“你早膳就没有吃多少,午膳又没用,现在又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肚子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谢晏和还是不吱声,魏昭无论在她耳边说什么,都当成了蚊子“嗡嗡”。
魏昭知道自己是把人得罪狠了,只好继续引着她说话。
“你不是好奇谢将明的行踪吗?”
这个臭男人果然知道如何掐住她的软肋。谢晏和暗暗竖起了耳朵,等着魏昭的答案。
魏昭祭出杀手锏之后,却没了下文。
谢晏和清楚的很,魏昭这是在给自己挖坑!
她险些将一口银牙咬碎,然而,对哥哥的担忧还是占了上风。
她将自己用力埋在明黄色的软枕里,闷声闷气地说道:“我哥哥究竟在哪儿?”
魏昭唇畔的笑意一闪而逝。
然而,心神松懈之后,心头反而涌上一股深深的失落。
她将谢将明这个兄长看得这般重,那自己呢?在她心中,是不是连个角落都没有。
“你说是不说?”
谢晏和久久没有听到魏昭的声音,她用力捶了一下枕头,忍着不去看身后的男人,一脸恼恨地说道。
“先起来用膳,等你填饱了肚子朕再告诉你。”
谢晏和身上像是被马车碾过似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至于用膳,她虽然一连饿了两顿,却毫无胃口。更何况……她现在的舌根还在发着疼!
虽然如此,谢晏和却也不想这么简单就放过魏昭。她娇滴滴地嘟哝着:“我想吃祥云楼的冰玉千层糕,帽子胡同李二嫂家的咸豆花,状元楼的荷叶蒸鸡,临水居的鲍汁扣花胶,燕子楼的鸡汤鱼线、双煎藕夹,还有侯府里的西湖醋鱼。”
谢晏和说的这些地方,恰好遍布了整个京城,没有任何两处食肆是在一条线上,摆明了就是要刁难魏昭。
男人却耐心十足,丝毫不意外的语气:“乖乖等上半个时辰,朕这就派人去取。”
魏昭暗想,没想到自己还有做昏君的潜质。
这眼看着宫门就要落钥了,小姑娘想吃,不论真与假,为了保证这些熟菜送到宫里还是热的,只能让金吾卫去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