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落了座。
宫女想要垫上软垫,却见谢晏和摆了摆手:“不必麻烦,本宫说几句话便走,就不在这里煞风景了。”
谢晏和从来都不曾将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子放在眼里。魏昭的身份是皇帝,富有四海、天下在握,有的是女子想要博一场泼天的富贵。
这样的场面,谢晏和从嫁给魏昭之后,就已经预见到了。
然而,让她在意的,是魏昭的态度。
燕月亭虽说离凤仪宫不远,但从珍珠过来回报时,这两个人就已经在一处了,一直到自己过来,魏昭始终呆在凉亭里。虽说一个坐着,一个跪着,女子更是俏脸羞红的模样,谢晏和焉能不怒。
若是往常,魏昭早就将这个女子拖下去了。可是如今,直到自己过来,这女子也没有从燕月亭离开。
等到谢晏和看清了女子的那张脸,一双黛眉微微扬起,桃花眼里的冷意一闪而逝。
这女子的穿衣风格,还有脸上的妆容,行礼的姿势,无一不让谢晏和生出一股荒谬的熟悉感!
好得很!这些人当真是好得很!
谢晏和抬起脚,鞋尖挑起女子的下颌,冷声道:“你是哪家的?”
孟绒绒的一双杏眼微微睁大,她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目光怔忪地望向上首的女子。
谢晏和精致、小巧的下颌微微抬起,一双宛如天上星辰一般璀璨生辉的桃花眼半眯着,红唇微勾,宛如一头慵懒又迷人的豹子,漫不经心的娇慵之中,透出一股极端的危险。
这是孟绒绒永远都无法复制的风情。那股高高在上的傲气仿佛浑然天成,犹如天上的仙人一般高不可攀。
“本宫在问你话。”
谢晏和似笑非笑地加重了语气,鞋尖更是点了点孟绒绒的下巴。
孟绒绒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竟然这般大胆,在陛下面前,就敢肆无忌惮地刁难自己!
比起心中的恐惧,这股被人轻贱的滋味更加让她羞愤欲死!孟绒绒内心里委屈极了。尽管刁难自己的这个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今皇后!
孟绒绒一双犹如小鹿一般纯真的杏眼迅速红了,她微微偏头,凄楚无依的视线落在魏昭身上,透着一股欲说还休的委屈感。
谢晏和几乎要为孟绒绒的这番作为喝彩了!
好一个纯真、无辜的小白兔,好一朵不胜风雨的娇花!
谢晏和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孟绒绒似有所感,身体下意思地缩了缩。
“皇后娘娘在问你话,你哑巴了吗?”珍珠见状,上前一步,单手捏起孟绒绒的下巴,在看清孟绒绒的五官之后,眉心狠狠一拧,宛如吞了一只苍蝇一般,一个耳光甩了下去!
孟绒绒的脸立刻肿了起来。
珍珠这才看她顺眼了一些。
这女子的长相,有两三分皇后娘娘的神韵。珍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得力心腹,只要稍稍一想,便知道这女子存了什么样的腌臜心思!
孟绒绒捂着肿起来的脸蛋,这次不必惺惺作态,泪水便从她漂亮的杏眼里成串滴落。
她泣诉道:“皇后娘娘威仪赫赫。小女被皇后娘娘的威仪所慑,惊惶之下,小女才会忘记回话,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谢晏和以手支额,孟绒绒的回击这样精彩,她却懒得分出一丝眼神。
谢晏和似笑非笑地看向魏昭,语气凉淡:“本宫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本宫这样可怕。好好的人,到了本宫面前,竟然患上了失语症。难为陛下了,要日夜对着我这个悍妇。”
谢晏和心中对魏昭的不满即使到达了顶点,也不愿意自称臣妾,好像就要比魏昭低上一等似的。
当初是这个人大费周章地将自己强娶进宫,可不是自己上赶着要嫁。
“皇后娘娘,小女绝无此意,还请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