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从权,我根本就来不及。”
“借口!”楚砚惩罚地在妻子的雪腮上捏了一把,福庆公主雪白的肌肤上立刻留下了两道淡红色的指痕。
楚砚语重心长地道“琬儿,你的那些后宅手段,用在后宫之中,还算游刃有余。但朝堂上却是不同,鬼蜮伎俩只会让人贻笑大方。”
“这怎么能叫鬼蜮伎俩!难道是我压着陈巍父子做下这种龌龊事的吗?我只不过是把事情揭露出来。父皇他这叫恼羞成怒!”
福庆公主恨恨地在楚砚胸膛上捶了一把“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楚砚求生欲很强地说道,他亲自斟了一盏热茶,递到福庆公主的面前“你先降降火,听我慢慢跟你说。”
“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高见!”福庆公主哼了一声,接过楚砚手里的热茶,一饮而尽。
福庆公主刚刚哭得太久,嗓子有些发干。不得不说,楚砚的这盏热茶递的很是及时。
热茶涌进干渴的喉咙,滋润了福庆公主的心田,令她心中泛起一股甜意。
福庆公主久居深宫,见惯了太多的虚情假意,也就更加的渴望一颗真心。她明白,只有真正把一个人放在心上面,才能够做到心意相通,解她自己之所急。
“琬儿,我说你这件事做得不妥,是因为陛下并无废太子之意。”楚砚虽然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妻子可能并不想听,却不能不点醒妻子。
“只要太子犯得不是谋反这样的大罪,任何事陛下都会为他兜着。至于陛下罚太子禁足,也不过是因为一个做父亲的,对儿子的失望。”
楚砚没有说的是,若是将这当成太子失宠的信号,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楚砚的一番分析令福庆公主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嘴唇。
她知道表哥说的没错。
父皇只有两个儿子,真要说起来,成王魏池比魏津还不如!
魏池小时候就喜欢凌虐那些猫猫狗狗,手段极其之残忍,偏偏明面上却总是装出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
福庆公主年少时,可没少被魏池坑害。后来福庆公主知道了这个弟弟是什么样的人,便和他疏远了起来,这也是父皇对这个儿子视而不见的原因。
也只有魏池自己,还以为他自己隐藏得很好。
至于魏津,福庆公主和他更是隔着血海深仇,并且还是无法化解的那一种。
这两个人无论谁上位,对福庆公主都没有半分的好处。
但是对于朝臣来说,太子无论是出身、才学还是性情,都胜过成王良多,否则,当初皇帝也不会立魏津为储君。
可福庆公主就是不想承认这一点,换句话说,她不认命!
“那又如何。只要魏津一直让父皇失望,总有一天,父皇会动摇的。”
“琬儿,你以为父皇会不知道你的这些小心思。”楚砚轻笑了一声,妻子虽然有着一定的政治敏感度,大局观上,还是有所不足。
“你剑指昌平伯府,实际却是意在东宫。陛下对这一点心知肚明。你越是手段尽出,太子的地位就会越加稳固。”
都说当局者迷,妻子连这一点都没有看明白,就敢冒然插手东宫废立。
楚砚目光之中染上一抹厉色,温和的语气也多出了几分冷意“陛下自登基以来,从来都是乾纲独断,绝不会被朝臣和宗室所左右。这一点,琬儿你也是清楚的。你凭什么以为,陛下会被你的想法所影响?就凭你是陛下的女儿吗?”
楚砚戳破了福庆公主心里的最后一丝幻想。
多年前,陛下没有因为姨母之死治罪雍王妃,今日,也不会因为对昌平伯府的恶感迁怒于太子。
陛下冷心冷情,眼中只有家国天下。也只有似琬儿这般的女子,才会以为陛下会被情感所左右。
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