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着极得力的父兄,在福庆公主跟前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因此,不少闺秀暗中眼热,甚至有几个人朝着吴碧君的方向递过去一道恶狠狠的眼神,低声朝着和自己交好的闺秀们说道:“这等爱攀附的小人,贪慕虚荣,我等耻与她为伍。”
吴碧君不是没有察觉到这群闺秀对她的敌意,但是雍和县主已经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日后她便是高高在上的东宫侧妃,吴家可以因此改换门第,如此风光和尊荣,委实不必和这群天真单纯、不知世事的娇小姐们去计较。
尤其是那几个将她视作眼中钉的闺秀,吴碧君不是没有对付她们的办法,但是能在福庆公主和雍和县主的面前留下一个宽容、大度的形象,又何必去为打杀老鼠而伤了玉瓶呢。
吴碧君垂下目光,眼底闪过淡淡的讥讽。
她拿起食案上面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盏酒。
透明的酒液倒入杯中,芬芳的气味在鼻端萦绕。
美酒入喉,舌尖上传来的味道十分的熟悉,甘醇的酒液之中带着荔枝的清甜,是江南女子最爱喝的荔枝酿。吴碧君情不自禁地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雍和县主真是细心。
吴碧君敢说,其他人食案上的美酒定然也不尽相同,这是将每一个人的口味都照顾到了。
另一边,福庆公主正和谢晏和亲亲热热地说着话。
“父皇不是说今日会来给你捧场吗?这都已经未时了。”
“陛下就算过来,也要先去男客那边。”谢晏和轻轻笑了一声,打趣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当然是急着看有些人的脸色了。”福庆公主随口点出几个人名来:“这些人家暗中与东宫交好,今日来赴宴,焉知不是来刺探消息的。也只有陈王妃那个蠢货,急着当这出头鸟。”
福庆公主哼笑了一声:“咬人的狗不叫。反倒是陈王妃这样的疯狗,不足挂齿。”
“殿下您休要动怒。”谢晏和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崔紫苏:少女早就收了怒容,嘴角微微带笑,正在和几位相熟的闺秀说着话。
见状,谢晏和欺霜赛雪的容颜缓缓绽开一朵宛如盛放牡丹一般雍容、华美的笑容,她斯条慢理地说道:“总要等二位公主的好戏唱完了,才方便请陛下过来。”
福庆公主挑了挑眉:“我听着你的意思,怎么像是父皇已经进了园子?”
“什么都瞒不过殿下。”
谢晏和一双美丽的桃花眼波光流眄,像是翠绿的湖水荡起圈圈柔滟的涟漪。
她浅笑着说道:“陛下此时应该正在书房里面和楚世子说话。”
“好呀你,瞒得滴水不漏的!”
福庆公主忍不住去挠谢晏和的胳肢窝,一边下手,一边低喝道:“我一人在这里急赤白脸的,你却不慌不忙。说!你是不是暗中看我笑话呢!”
谢晏和娇躯乱颤,眼泪都涌下来了,她一边躲开福庆公主的魔爪,一边低声求饶:“好殿下,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二人旁若无人地笑闹在一处,早就吸引了许多闺秀好奇和打探的视线。
福庆公主的云鬓都有些松散了,她坐直了身躯,犹不解恨,狠狠瞪了谢晏和一眼,威胁道:“再有下次,我非得让你笑上半个时辰不可。”
谢晏和拿起帕子抹了抹眼泪,她纤长、卷翘的睫羽带着点点泪痕,宛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面容上,有着娇不自胜的美丽。
谢晏和连忙说道:“好表姐,你就放我一马吧。”她宛如莺啼一般婉转、甜糯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沙哑之意,像是羽毛刷子搔在人的心尖上。
福庆公主只觉半边骨头都酥了。
她心中暗嘲,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便是英明神武如父皇也逃不过去。这样如仙如妖的容颜,玉软花柔的身段,酥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