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的青影,一看便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特别是走路的姿势,明显看出来跛了一只脚。
男子进来之后,拱手朝着两位王妃行礼:“小子张南坡,拜见英王妃、成郡王妃。”
“是你救了崔家小姐?”英王妃也不叫张南坡起来,平静的声音透出淡淡的威严。
“回王妃,紫苏落水,小子一时情急,这才不管不顾地下水救人。”张南坡不卑不亢地说道,看他这会儿的言行,倒是有几分世家子弟的风采。
“紫苏?”英王妃蹙了蹙眉,“你怎么会知道崔小姐的闺名?”
张南坡愣了愣,似是不明白英王妃为何会有此一问,但他还是认真地回答道:“自从去年在大昭寺与紫苏偶遇后,我们二人便一直鸿雁传书……”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是谁!”崔紫苏一把撩起了纱帐,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张南坡望着崔紫苏那张如花似玉的面容,想到在水下时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段、触手滑腻的肌肤……
他心头一阵发热,连忙轻声咳了咳,一脸受伤地说道:“紫苏,你怎么能当做不认识我?”
“你这浪荡子,休要胡乱攀咬我的女儿!”崔夫人锋利的目光恨不得将眼前的屏风刺穿了!
这群黑心肝的小贱人,竟找了这么一个东西来害她的紫苏!
“崔夫人!”张南坡一改之前的恭谦有礼,他突然拔高了声音,怒斥道:“就是因为你棒打鸳鸯,紫苏才会不得已出此下策,想出落水这个主意。如今我们二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屏风后面倏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冷笑声。
刘容嘉慢条斯理地说道:“原来你们二人早就有了首尾,自知无法与崔夫人交代,便贼喊捉贼,呵呵……”
最后一声“呵呵”,充满了无尽地嘲讽。
“刘容嘉,是不是你害我!”
崔紫苏这个时候已经反应了过来。
游湖最早便是刘容嘉提出来的,如今又是她主动提起的张南坡,一定是自己落水的主谋!
“你自己私德有亏,反倒来说我害你。打量我刘家好欺负么?”刘容嘉哼笑一声,慢悠悠地说道:“张公子,口说无凭,崔小姐说你污蔑呢!”
“紫苏,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张南坡眼睛里面充满了不可置信之色,他悲愤地低下头,颤声说道:“我原以为你和其他闺秀是不一样的,不会看不起我,原来、原来你都是骗我的吗?”
张南坡说完,不等崔紫苏母女反应,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绣着紫苏花的帕子,他一脸痛苦的神情,声音绝望地说道:“我还留着你送我的帕子,原来你只是骗我的……”
成郡王妃挑了挑眉,吩咐道:“把帕子呈上来,让崔小姐认一认,是不是她的东西。”
在看到张南坡拿出那方手帕之后,崔紫苏的面色都变了,她嘴唇微微哆嗦着,这样的帕子,她送过杜敏仪、送过刘容嘉、送过孙幼芸,甚至还有其他的人。
那些父亲的官位高过自己的女伴们,每一个人,手里面都握着自己亲手所书、或者亲手所绣的礼物,字画、绣帕、发簪……
崔紫苏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说道:“这样的帕子,我送过很多人。焉知不是别人收买了你,让你来陷害我!”
“我以为,你是畏惧你的母亲,才这样说的,原来,你当真是要跟我划清界限了。”
张南坡凄惨一笑,又从胸口掏出一物,他望着崔紫苏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痛苦:“这,你也送给过很多人吗?”
张南坡双手一抖,一块水红色的布料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上面甚至还绣着一行诗句:“君当作磐石,妾当为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英王妃看清楚之后,勃然大怒:“什么腌臜东西也敢拿出来,带坏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