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重感。
“县主,还有奴婢。”鸳鸯的身手虽然不如樱桃利落,但也自发地靠到了谢晏和身边,随时做好了给主子当肉垫的准备。
谢晏和不发一语,低垂着一双明眸,凝神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芭蕉的双手死命地拽着手里面的缰绳。尽管她的掌心因为练武的缘故落下了一层厚厚的茧子,双手仍是被粗糙的缰绳勒出了两道极深的血痕。
可即使双手上承受着难以言喻的剧痛,芭蕉的精神仍是高度紧张,不敢产生一丝一毫的松懈。
如果拉车的骏马仅仅是中了羽箭,以芭蕉的能力,不敢说有十成的把握,但也起码有八成能够让马车停下来。
但是根据这匹骏马发狂的程度来看,马(臀)上插着的羽箭明显涂了致幻的药物,才会让骏马癫狂如斯。
这个时候,若是将骏马射死,高速行驶下的马车只会直接翻倒,若是雍和县主不慎被砸到了车底下,势必会迎来帝王的雷霆之怒,伏尸百万,血流漂杵。这也是侯府的侍卫只敢跟着马车却始终束手无策的原因。
但若是让樱桃带着雍和县主跳车……县主身娇肉贵,哪怕蹭破了一点油皮,她们都担待不起;若是县主因此落下了什么隐疾,她们更是万死难赎其罪。
芭蕉将这两个方案一一否定,望着拔足狂奔的骏马,一颗心跌入了谷底……
……
李木从成郡王府的后门出来,刚将他的盗骊牵出马厩,便见一架马车从他面前疾驰而过。
惊鸿一瞥之下,李木瞳孔紧缩,一眼便认出了车身上面属于靖平侯府的徽记。他来不及多想,翻身上马,高喝了一声“驾!”朝着前面的马车追去。
李木身下的这匹盗骊乃是关外名马,千里绝群,脾气爆裂,其状如白犬而黑头,疾驰如飞。李木全力施为之下,渐渐赶上了前面的马车。
驾车的是个女子,正用力攥紧了手里面的缰绳。
李木目光一扫,在看到马(臀)上的箭矢之后,顿时目光凝重,阴沉的俊脸仿佛风雨欲来。
李木纵马靠近了那匹发狂的骏马,与它并驾而行。
这匹疯马仿佛不知疲倦一般,李木一连跟了五里路,它的速度始终没有缓下来。
前面渐渐到了一条死胡同,眼看着拉车的疯马就要撞到墙壁上,李木也顾不得僭越了,顿时朝着芭蕉暴喝了一声:“让开!”
形势万分危急之下,芭蕉的头脑一片空白,但凭着一股野兽一般的直觉,她本能地选择了这个突然出现又莫名其妙跟了自己一路的男子。
芭蕉的身体往旁边一翻,紧紧抓住了马车壁,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这个来历神秘的男子。
见状,李木从自己的盗骊上飞身而起,他没有选择芭蕉方才坐着的位置,而是直接跨坐到了这匹疯马的身上。
眼看着疯马就要与墙壁撞上,李木两条粗壮的手臂肌肉贲起,鼓胀的筋络将身上的衣衫都撑破了,他紧紧勒住了疯马的脖子,气沉丹田,暴喝了一声!
电光火石之间,被李木控制住的疯马仰天长嘶了一声,前蹄一扬,慢慢止住了身形,随后四肢一软,“轰然”一声,跪在了地上。
马车的车身也跟着剧烈一晃,最终稳稳地停在地面上。
“多谢壮士。”芭蕉身上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浸透,掌心的鲜血不断滴落,将她的裙衫都染湿了
哪怕这双手会就此废掉,芭蕉的心头仍是生出了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看向李木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李木一语未发,朝着芭蕉沉默地抱了抱拳。
他正准备翻身上马,却见马车的车帘被一只纤纤素手挑开了一角……
绚丽的阳光下,那一只玉手欺霜赛雪,十指纤纤,像是暗夜里面盛开的昙花;粉嫩的指甲犹如娇软的花瓣,泛着淡淡的桃花色,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