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苏骨子的傲气就注定了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而李锦何见自己的好意被君苏三番五次拒绝的干净利落,连脸皮都不曾给她留下半点,也是没了刚才的好脾气。
将君苏堵在桌旁,左手攀上他的肩头,右手指尖在他脸上抹了一点还没来得及擦拭干净的胭脂,神色倨傲看着他那双眼睛,“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恰巧这时候戏园子里的一位姑娘有事忘了东西在这里,折身回来拿东西时正好看见这一幕,也将李锦何那番话给听的真切,一时间姑娘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小姑娘没表现出来多的慌张,更多的事震惊,以往来戏园子里抢人的也不在少数,大多是家境殷实又贪恋美色的,不过抢人的都是纨绔子弟,被抢的也是女子。女子抢男子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现,还这么恰巧就让她给遇见了,当下心里有些激动,和小姐妹聊八卦自己又多了几分底气,所以她也没草草拿了东西就出去,而是在屋子里东翻西找,故意留下来多听一些内幕消息,为了增加她确实是来找东西的可信度,还时不时的从嘴里小声嘟哝着:“我记得,就是在这里啊,怎么不见了呢?”等等这类话。
李锦何两指轻轻的搓了搓,放在唇边将沾了胭脂的手指吹干净,邪睨了那姑娘不识趣的姑娘一眼,后退了半步,在君苏肩头上轻拍了拍,临走时还说道:“我还会继续捧你的场的。”
魏芸听君安说完,收回了目光,目光所及之处是这个院子里极为稀有的红色,一株菩提花,正是开的娇艳的时节却被天上的太阳晒的有些打了蔫。
“所以,你觉得张卿因为自己夫人对君苏有爱意,所以不惜忍着丢掉一千两银子的痛,将君苏毒杀?”
君安说了一大通,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才道:“自古红颜多祸水。”他习惯性的一甩袖子,才发现魏芸眯着眼睛看过来,他一憋,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说芸姑娘你哈,你别误会!”
魏芸更不爽了,你这一解释的意思就是,我魏芸长得好看不说,还自作多情呗?
君安没给她问罪的机会,将脑袋一撇瞧着外面正烈的太阳,端起那台子上的风度道:“如果换做是我,莫说是这一千两,就算是五千两我也要痛下杀手。”
魏芸觉得在理,换作是她,若是林陌背着她在外面养别的女人,她立马就会拎着刀去找那人。不过她毕竟是她,君安也代替不了张卿。一个靠赌场发家致富的人,能够给自己脸上划上两刀,在死人堆里捡条命回来的人,怎么会如此沉不住气,至少也得等君苏将那一千两银子还回来在痛下杀手,况且也不见得他有多爱李锦何,若是真爱在那日草堆后面发现李锦何对君苏有意时,就应该采取一些措施,而不是放任她来捧君苏的场。张卿与李锦何大概是因为丞相府的那层关系于自己开赌场有利而已。
至于为何那日在草堆旁,张卿会突然出现,魏芸试着从张卿那个角度分析,得出男人都不想自己头顶上突然出现一顶绿帽子,不管爱不爱,有了夫妻的名头在,至少得让双方的面子都好看些不是。
张卿若是因为如此就杀人,动力未免太过牵强了些。
魏芸一转头看到林陌正在给她剥水果,已经有一小盘子了,她拿了一块放在嘴里,问道:“你觉得呢?”
林陌将盘子推过去些,用手帕擦了擦手,看着她道:“和你想的一样。”
这下君安就有这发懵了,坐在石凳上在回想魏芸刚才说了什么,这二人的想法怎么就一样了,莫不是天气太热自己刚才没忍不住打了个盹?
退了君安,魏芸趴在石桌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临摹剥橘子皮,算一算日子,距离下个月五日,也没几天了,她靠了过去,问道:“林少将。”
林陌抬起头看着她。
“你若是娶了我,今后会不会在纳个小妾之类的?”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