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醒了没有呢?”
她口吻说的极为客气,可是声音听在冯子岚耳朵里却是犹如掉进了冰窟窿里,浑身冰冷吓的他抖了抖,连忙道:“醒了,醒了刚才是小的喝醉了,冲撞了二位……”
还不待她说完,魏芸已经一脚踢在冯子岚肩头上,看着他在地上移了一丈远,她还有着不解气,回头对依落道:“这里有琴吗?”
这人也太没脸没皮了,将胭脂折磨成这样,不管她的死活自己跑出去喝酒,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魏芸越想越气,若是他今日能够安安稳稳的走出去,她就不叫魏芸。
依落扒着门框看,听到魏芸问自己的话,怔了怔,想起那天在花楼魏芸说自己自创了渣男十三式,本来还以为是她开玩笑,现在看来她大概要使出来了。依落认真的想了想道:“有是有,不过那是姑娘的七弦琴。”她顿了顿,道:“姑娘从花楼里只带了那张琴出来。”
“那算了。”魏芸摆摆手,走到冯子岚身边,他刚地上挣扎着起身,又被魏芸给踹出了一丈,胸口火辣辣的疼让他喘不生气来,喉咙一阵发痒一直在干咳,脑袋又着泛晕,眼神也有些飘忽,他努力瞪大眼睛喘息,还没等魏芸的第三脚落下来,他就直挺挺的晕过去了。
魏芸收回抬起的脚,歪着头看了一会,淡淡道:“晕了。”她一扭头叫道:“玉娘,来给他看看。”
“来啦!”
玉娘这一声喊的清脆还有一些期待和高兴,魏芸很是怀疑玉娘一直在等这个机会,毕竟教训渣男的时候可不多,但这胭脂同自己也不太熟,这样贸然出手于情于理也不太合适,她只是一个郎中本着救死扶伤的信念,这魏芸出手教训自己不阻拦也就算了,还帮着一起教训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但是现在名头有了,玉娘一时没忍住将自己的情绪露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玉娘装模作样的诊了一会脉,抬起头,假装嗔怒的说道:“芸姑娘,你怎么下手这么重。”
“我觉得我已经算轻了。”魏芸了然的同她蹲下来,默默的在心里转换了一下语气,才有些担忧的问道:“那怎么办啊?要怎么治呢?”
玉娘一边翻着药箱一边说道:“得扎针。”
“扎针?”魏芸看见玉娘从药箱里拿出布袋装银针的布袋出来,又回头去翻找着什么,她将布袋打开,看着那些银针,有些不满意,正当她有些忧郁的看着那一根根细小的银针,下一瞬她眼睛一亮,发现一颗相比于其他的银针还要粗壮一些的,这简直就是为冯子岚量身打造的,她将银针拿起来,手肘戳戳旁边的玉娘,看着指尖的银针,满意的说道:“我觉得冯公子伤的很重,要不然我们用这根最大的吧。”
玉娘正仔细翻找着什么,听魏芸说这么一说,她回头一看,摆摆手有些不屑的说道:“那根是一定要用的,不过只是辅助,我这里有一根更好的,保准药到病除。”说完,就看见玉娘有些骄傲的从药箱里将那根针拿出来。
好家伙,魏芸当场愣在原地,顿时觉得自己手里这根也不是那么让她满意了。玉娘手里那东西不能叫针了,直接称呼为杵更合适些,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玉娘手里那根杵,在映着珠子上的灯笼发出阵阵寒光,魏芸比了一下,差不多要有她拇指粗了,登时敬佩的说道:“玉娘,不愧是这方圆几里最好的郎中,连给人看个简单的昏迷都要拿出最好的东西。”顿了顿,她又问道:“不过,你这么大一个东西,放药箱里干嘛?”
“防身。”玉娘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又对一直杵在门口的依落招招手,将她唤了过来,吩咐她道:“我待会插的穴位可能会有点疼,你倒时和芸姑娘压住他的身子,别让他挣扎。”
依落看着玉娘手里握着的“针”很是明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才点点头,压住了冯子岚的双腿。
魏芸看见玉娘先将她刚才很中意的银针插在了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