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站在她身后,遮住大部分的光,林陌觉得的很好看,幼稚中带着一点邪恶,像是戏弄学堂夫子的孩子一样,
玉娘和魏芸对视侧一眼,勾勾嘴角狠狠扎了下去,冯子岚登时嚎叫出来,刺耳的声音惊起旁边几只瞌睡的麻雀,魏芸稳稳的压住他的身子,等他叫唤的没了力气,才笑着道:“玉娘的医术真是精湛。”她低着头看着冯子岚疼的额头全是汗水,大抵是疼的厉害了,连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
“还不行,这只是一时的办法,不能根治。”玉娘瞟了冯子岚一眼,像是很不满意的将“针”给抽了出来冯子岚又嚎叫一声。她继续道:“下次得在头上扎两针……”
冯子岚一听挣扎着就要起身,被魏芸给紧紧压住,她笑看着冯子岚道:“冯公子别急啊,你的病还没好,在让玉娘给你看看。”
“好了,我的病好了,”冯子岚勾着脖子,求饶的看着头顶上的魏芸,道:“我错了,放了我,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错了。”
魏芸怯怯嘴,没玩够的松了手,向玉娘使了个眼色,看着她从药箱里拿出纱布给冯子岚包扎,她起身一边理着裙摆,一边道:“既然冯公子认错态度诚恳,那么把胭脂的卖身契交出来,这件事就算一笔勾销了。”
估计是玉娘存心给他使坏,下手重不说,上的止血药还贼痛,冯子岚本来龇牙咧嘴的抱着腿,一听魏芸这样登时就闭了嘴,有些支支吾吾的道:“卖身契不在我这里。”
“不在你这里?”合着自己浪费这么长时间让冯子岚给耍了,魏芸着爆脾气登时就上来,抬脚就要踹,冯子岚急忙说道:“卖身契在张员外哪里。”
要说这个张员外那可是迷胭脂迷的上了瘾,天天往花楼里跑,恨不得住在花楼里,而一掷千金只为听胭脂抚一曲,这种荒唐事就是张员外干的,知道这事的人不多,而冯子岚就是那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要说冯子岚能将花高价赎来的卖身契低价变卖给张员外,还是他将胭脂打得太狠了,见胭脂死都不开口求饶,他一时失了理智,等反应过来时胭脂在床上只凭一口气掉着了。他慌慌张张跑出家门碰到了收拾了东西不知要去哪里的张员外,同他一番讲价还价就将卖身契给买了,张员外说过些日子在来将胭脂带走。
冯子岚琢磨着估计是张员外要好好的安排安排,毕竟他那个夫人的威风他也是见过的,当初张员外一掷千金,他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闹的张员外很是头疼,但奈何夫人又很得老太太的欢心,他也不敢怎么样。
“卖给张员外了?”魏芸抬脚踏住冯子岚刚刚巴扎好的伤口上,“冯子岚你还是男人吗?”
魏芸唤来严森,连同依落将胭脂给送回魏府了,和林陌一起前去张员外的家里打算将卖身契给拿回来,本来魏芸想要拉着玉娘一起去的,因为她看玉娘对渣男下手好像很有一套,想拉着她在路上讨论讨论,一起研究研究。不过玉娘估计是看见这里没什么可以玩的,她打着要回去给胭脂研究研究如何去疤的药的名头溜了。
夜色沉迷,路边虽然有灯笼,但终究不能完全照到路面上,灯笼上还隐约可见几只小虫在边上飞着,魏芸边走边看了一会,没注意脚下被一块石头给绑了下,还好林陌将她扶住,头顶上传来林陌的声音:“看路!”
她靠在林陌臂弯里,神思有些飘转,不知道在些什么,林陌瞧了她一眼,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比胭脂幸运多了。”
“怎么说?”
“你看啊,胭脂遇到了冯子岚,当初觉得她觉得自己遇到了一生的幸福,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遇到一个人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多的苦难。”她抬起头冲着林陌笑了笑,拉着他的手道:“而我呢,遇到了林陌,一生都是幸福的。”
林陌淡淡怎道:“做了什么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