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童杵着下巴,一脸忧愁的说:“王大娘的孙女,说我送的胭脂是假的,不值五两银子,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送她假的。”他顿了顿,气愤的说:“就算我送的是假的,可她不应该只看到我送的胭脂,更应该在乎的是我的真心啊,她怎么可以这样……”
她听着门童絮絮叨叨的说着,墙头的吵闹的麻雀,午后刺眼的阳光,嬉笑的声音,院子里的凉风,手边的热水,她觉得这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来魏府这几日,虽然承了魏芸的情她在这里住下,将这里当做她的家,但确实有流言蜚语传进她的耳朵里,那些流言蜚语在以前她听听就过了,因为那时她确实是花娘,不过现在她听在耳朵里却是有些刺耳。管家同门童是为数不多没有说过她话的人。魏芸以客人兼好友的身份将自己留在魏府,他们对自己一直是以礼相待,她记得他们的情,日后一定是要还的。
她提着裙边走上来,管家连忙向她恭敬行礼,笑着问道:“姑娘回来了,路上没淋雨吧?”
她笑着摇摇头,目光停在安静的门童身上,直言笑道:“我之前养伤时这孩子总来陪我,今日不知他犯了什么错,我想替他求求情。”
管家一番推阻后,叹了一口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年纪轻轻心术不正。”
胭脂替门童一番求情,管家笑着下这个台阶,主要他也是打不动了,随便动一动就浑身的汗。胭脂将他拉起来,拍了身上的灰,触手呀然道:“衣服怎么湿了?”
“刚才,刚才从台阶上摔下去了。”门童有些不敢抬头。旁边的管家也是眨眨眼睛,连忙道:“我先带他下去换衣服。”
胭脂点点头,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背影,微风将爷孙二人的对话传来:“若不是姑娘替你求情,我今天打死你,居然还想去当土匪,小小年纪不学好,学登徒子做派。”
门童的声音小小的,“我宁愿姑娘不替我求情。”
“为什么?做人可不能这样,你要记得人家的好!今日算是承了人家的情,来日你要记得还人家。”
“你孙子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吗?”
“那你为什么不想姑娘替你求情?”
“丢脸……”
胭脂捂嘴轻笑了一声,同依落往院子里去,一转角突然出现一个白衣身影,那个身影来势汹汹却不是胭脂眼尖脚快,二人就转到一块去了,她稳了身形看清了那人正是魏彩儿,她心中有些呀然,听春棠说过这位三小姐的品性,同芸姑娘有些不大对付。可为何今夜会在回院子的路上同魏彩儿碰见。夜色虽然沉迷,胭脂有些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这位三小姐的品性之前春棠跟她说过一次,当时春棠说,离的越远越好。她在心里记下了,在魏府里养伤的时候,她在房中憋的无聊时会去花园走走,都是远远的看见魏彩儿的身影,她便躲的远远的,不曾同她有过半点接触。
不过有些事,有些人,就如同癞蛤蟆一样,不是她躲就能躲掉的,癞蛤蟆不咬人就是恶心人。
那日下午如同往日一样,来到魏府她越发喜爱上了这里的生活。坐在走廊的桌边上,那里有个一个用木藤编织成的椅子,高挂在房檐上,椅子整个背木藤包裹,像是一个巨大的鸟巢一样,胭脂坐在里面,手指尖轻转着茶杯,正思考着要如何同魏芸说才能在这里留下来时,魏彩儿拖着裙摆就来了。
当时院子里就她一个人,还有一只打瞌睡的狐狸,依落跟春棠还有严森肃后厨弄鱼去了,这三人每天都有新的玩法。
她连忙起身行礼,唤了一声:“三小姐。”
魏彩儿站在院子中间眯着眼睛瞧了瞧她,没理会她的行礼,反而去摆弄台阶边上打瞌睡的狐狸,她手指刚抬起头,狐狸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手指习惯的想要去蹭一蹭,那双眸子一转看清是魏彩儿时吓了一跳,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