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既然为自己驱毒,分明是没有把自己当做敌人。
“咳……是我唐突了。”司徒鸿途干咳一声,正了正脸色,收回架势,“是白神医救了我,司徒鸿途在这里谢过白神医的救命之恩。”
白泽龇牙咧嘴的一笑,更不好意思了“前辈你这是说什么话,你快躺下,先别动……那什么,救死扶伤本就是为医之人的本分嘛,我不过就是做了分内之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神医’什么的……我是在受之不起。”
司徒鸿途一颗悬着的心也随之落定,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在床上坐下“白神医,敢问这是什么地方?我昏睡了多久了?”
“天风山脉啊。”白泽说,“我一直在天风山脉采药,半个时辰前我见到前辈昏倒在地上,就把你带回来了。”
“半个时辰?”司徒鸿途眸子稍稍促狭,这么说来,时间恐怕还没过多久。
自己还是在天风山脉,就是说还没有逃离危险。体内毒性已经消退一些了,真亏自己在命丧黄泉之前遇到了白泽。
“那个,前辈是不是还感觉什么地方不舒服?”白泽问。
司徒鸿途含笑摇头“不,我感觉舒坦自在的很,不愧是黑白神医啊,妙手回春,果然名不虚传。”
白泽咧着一口白牙,呵呵的笑了几下。
“那个……墨姑娘在吗?”司徒鸿途问。
“哦,你说小羽,她早上就出去了,她说要去北边的天狼山崖那边去采药,现在还么回来。”
“那此处是?”
“这里是天风山脉的腹地。”白泽道。
“原来如此。”司徒鸿途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天风山脉不算小,自己在腹地所在,恐怕是因此才躲开了安娜的搜寻。
“那个……我一直想问,司徒前辈是遇到什么事了?”白泽一脸费解的看着司徒鸿途的断腕。他给司徒鸿途疗伤包扎,自然是认得司徒鸿途身上这些是战斗留下的伤势。他这样子,分明是和人大打出手了一场。
“这个?”司徒鸿途举起断腕,一抹阴狠在眼眶里流淌而过,似笑非笑,“我遇上强敌了。”
“强敌?什么强敌?”白泽有些忧虑的问。司徒鸿途是天阶三层,什么样的强敌能伤到他?
“是神族。”司徒鸿途随口谎说,“之前永夜城遭到神族大举入侵,我与几人缠斗受了些伤,被一路追杀到此。”
对他的话,白泽一点没有质疑,只是有些慌张“神族居然已经打到永夜城这边来了,
那永夜城如何了?”
“白神医放心,永夜城自有强者守护。倒是白神医,我之前是被强敌一路追赶到此的,此处可还算安全?”
白泽皱了皱眉,随即舒展“这倒是无须担心,这座木屋是以前我和小羽为了采药方便修建的。天风山脉本就有不少凶兽,这处地方还算隐蔽,而且周围还有阵法覆盖,就算是神识都探查不到。”
“是这样,那我便放心了。”司徒鸿途轻轻呼气,最大的顾及也暂时打消了。
既然神识谈查不到,倒是可以作为一个藏身的地点。
他现在还没恢复,因为毒素的缘故,能发挥出的实力没剩多少。如果现在和安娜遭遇,他必然会死在安娜手上。与其现在逃走,不如在此恢复一阵。至于白泽,如今也就是个地阶,他本身不善于修炼,地阶修为都是靠着一些奇珍异宝堆起来的,虚浮的很。司徒鸿途要杀他,不过反掌观纹一样简单。不过现在还不及,要疗伤,还需要他的相助。
白泽走到窗边,朝外紧张的张望“神族居然来了天风山脉,我得通知小羽回来才行。”
说着,取出自己的玉佩。
“白神医稍等。”司徒鸿途突然叫到,顿了顿,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