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楠只觉得头痛不已,扶着头坐了起来才哑声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赵青阳是个贴心的,见她醒先往她身后垫了床被子,又斟了杯茶水给她润润嗓子“戌时了,阿姐你睡了好久。”
赵青楠不愿让她担心,寻了个疲乏的借口搪塞过去,又问道“怎么是你在这里,二公子呢?”
萧君宜来的巧,手中端了个托盘,门也没敲就进来了“一进门就听见大人唤我,不过半日未见,大人倒是缠人的紧。”
赵青楠十分无所谓“我怕累着青阳罢了。”
说完了又转向赵青阳“青阳吃了吗?要不要再吃一点?”
赵青阳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掏了封信出来道“孙叔来了信,我本是来送信的,可别误了。这信来的急,口子又是细细用蜡封过的,猜着大概是什么要紧事,就赶紧给兄长送来了。”
赵青楠醒过神来,头痛减轻了不少,闻言接过来,信手就拆开了。
信就是一封很寻常的家书,带着墨香和淡淡的清新的茶叶味道。信的内容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就是在话家常,说自己的那些见闻。
赵青楠起身下床,将桌上的灯罩摘了下来。
薄薄的纸张在火上一过,字里行间就显现出了许多旁的字迹来,俨然是孙德龙怕别人偷看所以做了特殊的处理。
赵青楠这才舒展了眉头,细细阅读了一番之后,点火烧了个干净。
萧君宜知道孙德龙有事和赵青楠说,老老实实地寻了个小凳子坐桌子上摆盘,等赵青楠看完之后才开口问道“眉头锁的这么紧,可是说了什么?”
闻言赵青楠捻了捻指尖上的灰尘,看了眼窗外“二公子,要变天了。”
因为是写信,所以能说的十分有限。
但是赵青楠还是从中读出了些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滋味。
孙德龙上京仔细调查了怀梦散这种毒。
发现死于怀梦散之毒的并非只是那两位大臣。
至少在两年前,它就曾经在京城的地界出现过。
遇难的那家人姓李,家里是经商的,手里颇有些钱财。
而且那李家小姐是出名的美人。
李家遇难那事儿,说是冲着李家姑娘去的,强人掳了她回去,她不从所以被灭了满门。
所有人,包括当时处理这件事的官员都觉得这就是很普通的案件,强人想掳走李家姑娘,但是掳人途中被人发现所以导致满门无一生还。
赵青楠烧了信件,萧君宜无从得知内容,但是不妨碍他看出来赵青楠神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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