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对段初无奈笑笑。
段初也回之一笑,悄悄翻身下床,蹑手蹑脚走到窗边。
赵如意把一锭银子,塞到段初手里,又小声说“男子汉在外面做事,身上不带银子,就会没有底气,装起来,花完我再给。”
段初捏着银子,再去看赵如意,贤妻的形象,一下在心里竖起来了。
怪不得王婆婆老是说,女大三,抱金砖。
如意姐姐就是会疼人!
段初心里这么想,也没觉得珠子对他小气是不对。
毕竟在他看来,珠子是他妹妹,妹妹平时刁钻吝啬一点,无伤大雅。
赵婆娘在外面等半天,越想越感觉里面有事。
为了再拿到段初的买路钱,她连忙放下手里的饭菜,抬脚就去踹门。
“如意,你是不是被坏人逼住了?别怕,婶娘这就救你。”
赵如意一听,催促段初抓紧走。
“叔叔放出来之前,你一定要再来一趟!”她又叮嘱。
“姐姐,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过来的,等我哦。”段初说完,又捏捏赵如意脸蛋,缠好飞龙爪,翻身跳下了窗户,一溜烟而去。
赵如意打开房门,赵婆娘进来就趴到地上,去看床底。
床底空空如也。
赵如意的房间,摆设本来就少,连个衣柜都没有,赵婆娘很快搜完,她确定段初,真没藏在房间里。
不过毕竟是过来人,最后她掀开被窝,仔细看了看。
“不对,看这铺着的褥子,下陷的程度,像是有男人在床上睡过!”
赵如意听了,前所未有的柔声细语,道“躺在床上的是我……婶娘,都怪你,最近好吃好喝的疼爱侄女,弄得人家都胖了。”
她嘴上甜甜的说着,又伸手把赵婆娘往外推。
女子被她触碰,或者女子触碰她,还是不会死的。
不然赵婆娘早就死过多少次了。
赵婆娘临出门时,还回头指着墙上的一个圆圈,对赵如意说“墙上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写的字?”
那个圆圈里,凹进墙皮的,是火阳子的名字。
至于金鎏子的名字,他摔下去之后,赵如意就擦掉了。
看赵婆娘又起了疑,赵如意使劲把她推出去,隔空对墙上轻轻一拍。
凹进墙皮的火阳子三个字,还有画在墙面的圆圈,顿时不见了踪影。
墙皮,又恢复了原来模样。
……
这时天黑透了,长夜降临。
城外破败的骡马铺里,金鎏子已经睡醒一觉。
夜里见到赵如意额头逆鳞之后,吓得他不敢在城里休息,连夜退了房间,收拾好东西,跑到了城外。
城外的骡马铺,条件没有城里客栈好,都是大通铺,一排溜睡十几个人,而且都是贩夫走卒这种,金鎏子瞧不上的下等人。
但凡有一两银子,他绝不会睡在这里。
掏出一面小铜镜照照,鼻青脸肿的惨状,还没有消退。
伤痕累累还被刮走所有银票,又吓得屁滚尿流,在段家赵家连番丢人现眼,脸皮再厚这时也羞愧难当。
“这幅惨样,白天赶路太丢人,还是摸黑走吧!”
金鎏子这时也懂得要面子,悄默默出了骡马铺。
回望身后夜色下,黑黝黝的城池,金鎏子发下了血誓。
“从今以后,再踏入彭州城一步,我金鎏子就是昆仑山的活王八!”
不过道长发过的誓言太多了,这次也不知道当不当真。
……
西域昆仑山,山脉连绵不绝,冰雪万年不化。
山中某个不起眼处,有一山洞,名火云洞,火云洞里,并没有火,而且寒风穿洞而过,还特别冰冷。
火阳子道长死后没有被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