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克香正在跟父母争辩,试图挽回自己的振华的事,猛听见赵成海的怒吼,不由得吃惊,骇然变色。
章克香的父亲也被赵成海吓了一跳,盯着赵成海,问道“你是哪个?”
“我是赵成海,赵振华的老爹!”赵成海怒目金刚一般,双眼血红又大又圆,瞪着老章。
老章有些心虚,硬着头皮叫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儿子,叫你儿子以后别来我家的店!”
“我儿子就稀罕你家的店?呸!”赵成海退出门外,手指老章说道
“章和尚,你管好自家的事就行,我儿子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看不上我儿子,我还不乐意跟你做亲家。我烧香问过了,我儿子和你闺女,本来就是八字不合,结了婚,你闺女就会害死我儿子!”
关于章和尚这个雅号,赵成海是听王响说的。似乎在王响的口中,每个人都有个绰号。
章和尚气得七窍生烟,随手摸起章克香的裁缝大剪刀,指着赵成海说道“给我滚,再不滚我就捅死你个老东西!”
章克香反倒冷静下来,嘭地一声关上了门,将赵成海挡在门外。
赵成海正要理论,没想到章克香突然关门,被门板撞在鼻子上,疼得一哆嗦。
他还想骂几句,看看街面上很多人在围观,只好忍住了,捂着鼻子就走。
走上了回家的土马路,赵成海点了一根烟,冒着风雪蹲在路边抽烟,一边愤愤不平地嘀咕
“媽的,还说我没家教?你家母鸡不发话,我家公鸡往上爬?自己养了一个浮华的闺女,整天往我家里跑,缠着我儿子,还说我没家教!老子今天给你留面子,要不一顿大吼,叫你章和尚以后裤子套头,一辈子别见人!”
一根烟抽完,赵成海这才心情平静了一点,起身裹了裹雨衣,继续赶路。
这一根烟的时间里,赵成海想出了许多主意,做出了许多决定。
首先,振华和小裁缝的事告吹了,这个正合他赵成海的心意,不亏不惋惜;
第二,自己刚才和章和尚吵架的事,回家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说了以后,妻子翠红肯定饶不了自己;
第三,振华有没有闹事,要搞清楚,如果振华是被冤枉的,自己绝不放过鲁强文和童家芬!
第四,还有郝国兰,这笔帐应该算个清楚!
……
赵成海回到家里的时候,木匠姚天祥还带着徒弟在做活。
振华脸色平静,给木匠打下手。
翠红却一脸憔悴,在张罗中午的饭菜。
赵成海对妻子说道“中午多烧两个菜,我去叫王响和志高来这里吃饭。”
翠红目无表情地点头。
赵成海转身出门,将王响和刘志高叫了过来。
转眼就是吃饭时分,赵成海安排匠人和王响刘志高落座,又对儿子说道“振华你也来坐,叫你妈也来。”
振华没说话,去厨房将老妈叫来,自己坐在下横斟酒。
赵成海陪着大家喝了几杯酒,说道
“木匠姚师傅在这里,我也不怕出丑了,直接说吧。昨晚上童家芬来我家哭闹,骂了我全家,说我儿子闹事,打了他女婿。行,这个事我要和鲁强文理一理,如果是我儿子的错,我给他鲁强文磕头;如果不是我儿子的错,我也饶不了他们夫妻俩!”
王响端着酒杯,皱眉道“成海大哥,振华昨晚说的话,我和志高上午就对鲁强文夫妻俩说了。他们夫妻俩是有些怂了,躲躲闪闪的。我估计吧,振华可能是被冤枉了。”
振华抬头“本来就是这样,是强文女婿带着一个青年,先动手打我的。如果不是我同学看见了,我那天估计也得残废。”
赵成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