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回道,“豫州失守了。魏王逃至镜河,自刎于军前。”
锦书霎时目瞪口呆,犹如五雷轰顶。
“消息属实吗?”她淡淡地问。
秦朗立即跪拜,“娘娘节哀!”
锦书目光呆滞,喃喃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秦朗只好起身,准备离去。
锦书却又忽然喊住他道,“等等!”
“这件事,和陛下的病有什么关系?他与齐王到底为何争执?”
秦朗道,“齐王刻意将此事隐瞒,陛下不满。”
“他为什么隐瞒?”锦书已走到了秦朗跟前,神情愈发诡异,不哭不笑,像个活死人。
秦朗无奈摇头,“臣不知。”
见锦书这副模样,他心中忽觉有些毛骨悚然。
“嗯。去吧。”锦书无力摆手,只呆呆地转过身子,回到床前,静静地盯着长秋。
整个房间,灯火通亮,锦书一言不发地呆坐着,直到半夜,只听到自己微弱的长长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说了一句话,“陛下,你和齐王,到底在密谋什么?你怎会被他,气成这副模样?”
“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空旷的房间,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锦书的耳边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她抬头一看,发现是孙太医携着汤药过来了,面上带着一丝喜色。
太医道,“娘娘,臣找到一个老方子,可治心火。陛下喝下这药,必定见好。”
锦书连问也没有问,忙起身让座,“快救陛下。”
老太医忙点头,又唤来几个人,好不容易将这一碗浓汤给长秋喂下去了。
“有劳太医了!”锦书谢道。
“是什么方子?”她顺口问道。
太医准备作答,锦书却又打断道,“算了,你说了我也不懂。陛下何时能醒?”
太医回道,“最多一两个时辰。娘娘,您也陪了一宿,先去安歇吧,莫要累坏了身子。这里有老臣照看,娘娘放心。”
锦书道,“不,我要亲眼看陛下醒来,确保陛下无恙。倒是孙太医,辛苦了大半夜,我叫人收拾好一处地方,孙太医将就歇息一会儿吧,待时辰近了,我再着人请你。”
太医只好谢恩,领命退下。
锦书悬着的心终于可以稍微放下一些,这样一来,等待似乎也快了。将近黎明时分,长秋方才醒过来。
锦书见状,不由得喜极而泣。
长秋见她哭了,抬起虚弱的手臂,替她拭去泪痕。
“太医,快过来!”锦书忙招呼。
孙太医闻言小跑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小心问道,“陛下觉得如何?”
长秋点头,“无事。”
长秋说话艰难,不多久就开始闭目养神,张了张嘴,道,“锦书,你去歇着,孙太医留下。”
锦书怕打扰到他,只好再三嘱咐了孙太医留神,一有情况,立即来禀,随后便退了出去。
好在是虚惊一场,赵王终是抢救了回来,王宫上下都舒了一口气。但是鉴于因齐王和王后这一场大闹而掀起的轩然大波,许多人都感到惴惴不安,不知此事究竟要如何收场,和齐王比起来,赵王的实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倘若两方失和交战,赵国肯定是完了。
令大家如释重负的是,赵王得知此事之后,便立即差人将齐王放了,还送了许多宝物作为赔礼,代王后道了歉。齐王既没有收礼,也不言追究,倒是颇显得大度,或许他心中也有些愧疚吧,毕竟赵王这场大病,确是因他而起。
几日过后,长秋的病渐渐好转了,锦书一天过来看他五六次。
在锦书心中,长秋能带给她的安慰和安心,已不知不觉超过了魏国。这就是为什么,她在听到魏国亡了的消息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