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绪颇感无奈,只能挨家挨户地陪他找。
“你个郡王跑到这地方,究竟为的什么啊?”
赵琮忧苦地说“还不是因为我老子,他也不拦着主上。”
“你这话就不对了,上意,从不是我等能轻易揣测的。天心是这世上最摸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大王顺天心,不过是尽臣子本分。”裴绪好言相劝道。
“远嫁契丹,你可知道北方苦寒之地,那契丹离长安万里。我妹妹她自幼娇生惯养,如何能在那种地方”
裴绪叹道“但这是主上所定。我们只有顺服。”
赵琮也不是不明理的人,白白的叹息罢了。
“我们再去喝一杯。”
“算了吧,你满身酒臭,待会儿花掌柜见了,定把你轰出去。”
“她敢撵我?我可是”
裴绪打断道“可是什么啊?市井小民消遣时光,无高低贵贱之分,你还以为自己多尊贵吗?”
“中元时节,你不去礼部吗?”
裴绪笑道“哪需要我啊,都知道我婚事临近,不会让我经手的,我只需要好好躲在家里。”
赵琮却说“弘徽,你最近别躲在家里。”
“哦?什么事?”
“这,没想到竟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我这人嘴笨,说不清楚。”赵琮眉挤在一块儿,“嗐,就是我听说啊,近来有几个人下狱了。”
他都是出阁的郡王了,竟还说不清楚话。裴绪果断地问“谁啊?”
“郭宝义啊,还有卢遐。”
裴绪耸肩,“他俩,突然就被关押在牢狱里了,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其实他是明知故问,几天前金吾卫把证人劫了的时候他就知道郭宝义被钟处勤拿住了。至于卢遐,那定是被太子下令扣押。
“啊,说是这两人称病不出,可我听我耶耶说,他俩一早就被我堂兄看得死死的,还准备令三司会审,定他们的罪名呢。”
裴绪嘘声,“慎言,这可是人多嘴杂的地方,轻言皇室你是等被金吾卫盘问吗?”
赵琮摇摇头,“我嘴笨,脑子笨。好了,好了,你慢点走。”
裴绪轻轻地说“你刚刚的话,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再不许对人说了。”
灯笔
。